“这是哪儿?”阿箩问道。
那诉音笑道:“这可奇了,清楚心心念念要找‘龙氏家属’,现现在近在面前了,反倒来问我。”
赵洛寒看了看阿箩,一时无语。阿箩忙冲他作揖:“轩主,我也是情非得已,才编了故事哄她,你别见怪。小女娃都爱听这些情义绵绵的事儿,一时被打动,便甚么都好办了。”
阿箩飞身退后,与赵洛寒并肩而立,悄声道:“轩主,我身上带的药没了,你看如何办才好?”
赵洛寒揣测道,这群“活死人”并无痛感,与之搏杀,于事无补。那琴声蹊跷,怕是同那赶尸匠的“摄魂铃”有异曲同工之处。
那诉音竟形同陌路,冷冰冰道:“啥人胆敢在此猖獗?”
“诉音,诉音姐姐,”阿箩拉住她,恳求道,“你想体例救救我朋友,我愿将所学的制药之术倾囊相授,且我还带了几味宝贵的药材,西夏枸杞、高美人参、天山雪莲、另有吐蕃虫草,这在苗疆但是极难寻到的。”
冷飞雪闻言,低着头不说话。又听诉音叹道:“你们早几日来就好了,我阿妈每年中秋前后都会放出体内的‘蛊母’,这‘蛊母’一出,任凭甚么蛊虫都会被吸引出来。求医的人若刚巧那天来了,便是再荣幸不过。小冷女人是被人下了‘噬心蛊’,若赶上那天,虫蛊早就出来被‘蛊母’咬死了。”
月照村庄,西风萧索,秋意寒凉。赵洛寒循琴声而去,来到一片空地,但见月色下竟有十余人围攻阿箩。那群人脸孔青紫,眼神涣散,与赶尸匠所赶的尸身无二。奇的是,其虽肢体生硬,行动却涓滴不爽,手持兵刃,追堵反对,攻击射中,竟比血肉之躯更加工致。
诉音见姊姊峻厉,又见小冷不幸,不由失了主张,一时呆呆站着,摆布难堪。
诉音一进镇子,便有村民朝她见礼,叽叽咕咕说一通苗语。赵洛寒见此地修建井然有序,集市物品应有尽有,邻里乡亲亦互携合作,仿佛世外桃源。然又想到此前诡异的赶尸匠、可怖的“活死人”,不免唏嘘不已。
“诉音,你不熟谙我了?”阿箩上前一步,想看清她的模样,恐怕夜色里错认了人。
“奴役?”阿箩正要诘问,诉音却捂嘴道:“阿箩快别问了,我也不能多说,不然我阿妈要惩罚的。”
“千真万确。”阿箩猛点头。
“哎哟,阿箩阿箩!你可当真有这些药材不假?”那诉音听了,双眼放光,好不欣喜。
慕音瞪了她一眼,冷冷道:“瞎混闹甚么。”
诉音见一时说漏了嘴,忙掩面道:“我可甚么都没说!你们快别问我了!我要回家去啦!”
赵洛寒将冷飞雪扶起坐好,开端运功为其护住心脉。赵家内功心法名为“月沉碧海”,体内真气下沉凝集丹田,再缓缓晋升,有真气溢出体外,有如云蒸雾绕。此番景象在外人看来,竟是一圈云雾将赵、冷二人覆盖,如梦如幻,恍似谪仙。
“你说的但是‘普渡众生日’?”阿箩惊道,“如此说来,你们便是‘龙氏家属’?”
阿箩“嗖嗖嗖”放出一排袖箭,明显已然击中目标,而那群人全然不惧,对利器视而不见,反将阿箩步步逼至窘境。
“早来两日?”阿箩不知她所指。
阿箩这才发明,面前竟又多出了一个“诉音”。那“诉音”手里捏着夜箫,正冲度量古瓢琴的“诉音”发难:“阿姊,你做啥子难堪我朋友!还不快驱退了虫子!”又道:“阿箩,你们别怕,这是我孪生阿姊慕音,她不会伤害你们的。”
诉音、慕音,原是一对孪生姐妹花。一人吹箫,一人操琴;一名诉音,一名慕音。造物主公然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