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过了两炷香时候,赵洛寒返来了。他道:“山腰上有幢竹屋,像是民居,可找不见人,我们先借来落脚。”
话说阿箩已备好药草,装于竹筐内,又清算了些随身金饰,便同赵、冷出发。赵洛寒驾车,阿箩于车内照看冷飞雪。
他这话仿佛在说,每年都有些中毒者慕名而来寻觅龙氏家属,乞望解毒,但多数无功而返,性命不保。
赵洛寒面色一沉,正要说话,那白叟却抢先道:“好啦,好啦,我也懒很多管闲事,你们要住就
冷飞雪被阿箩唤醒,喝了水,吃了干粮,精力仿佛好些。阿箩见她一日瘦似一日,心下不幸,摸着她的额头道:“小冷,我们就要到苗疆了,你需得争点儿气,莫要放弃了。”冷飞雪点点头。
赵洛寒微咳一声,道:“不必多想,我带小冷前去苗疆寻医便是。”不想留了小冷的性命,竟白白惹出这么多事端来,贰心中模糊欣然。
“你们坐会儿,我到厨房看看,烧点热汤来。”阿箩放下随身背的竹筐,取了些草药,往厨房去了。
“实在我也只是听爷爷说过,龙氏家属究竟存在与否,我却不知。即便真有其族,他们是否肯脱手救人……”阿箩叹道。
白一忠回轩后,一心想找“富甲山庄”寻仇;而“锁月楼”掌门白青颜提出两派缔盟,共同对抗叶未央。龙不归、温若、苗十六和阿箩都同意与之联盟,但赵洛寒不甚同意,联盟之事临时压下。
赵洛寒走出竹屋,对那白叟道:“这么晚了,我来替你砍吧。”那白叟一愣,幽幽道:“你不会。”赵洛寒心想,砍柴又有何难。
那白叟点头道:“这我可不知。凡是来这的人,各个都要找龙氏家属,他们都沿着沅水往西找去了。”
冷飞雪睡得迷含混糊,听得耳边一向有人叫喊本身名字,像是师父,像是轩主,又像是洪浩。她勉强展开双眼,一屋子都是人――阿箩伏在床边打盹,定是被折腾坏了;赵洛寒、白一忠和龙不归围桌而坐,正轻声说话;温若和苗十六倚着门,冷静对月喝酒。
白叟手脚矫捷,劈砍推削,涓滴不爽,看来是个深谙此道的里手。赵洛寒想,白叟独安闲山中糊口,定是靠做竹篾的技术糊口,将竹成品卖给山下村庄,这也并不希奇。他转念又想,白叟不像个练家子,一人深夜砍竹子定是疲累。便讨了把镰刀,遵循白叟的模样,帮手破开竹子。两人一夜相对无语,一个破竹一个削竹,直到天气泛白才各自睡下。
“仆人不在家吗?”阿箩迷惑。她上前叩了叩门,那门倒是虚掩,一推便开了。赵洛寒扶着冷飞雪进了屋,此时天气已暗,他便翻开仗折子,扑灭屋内油灯。屋子虽小,清算得倒也整齐,桌椅床柜,各色用度均很齐备。只墙壁上挂着青面獠牙的兽面图腾,看来骇人得紧。
白叟不再推让,揣着银子,单独走今后房。过了半晌,白叟从后边出来,道:“你们两个丫头就到后房住下,后生呢就在这屋里姑息一晚。”
“吓死我了,”温若道,“小冷!你竟敢一声不吭就跑去救人了,胆量够肥的啊你!”
“白叟家无需客气,是我们打搅了。”赵洛寒还是将银子递给他。
待诸人散去,冷飞雪唤住赵洛寒。但见她鬼头鬼脑,却又谨慎翼翼的从怀里取出一包红布,翻开后竟是根老参。她将那人参塞到赵洛寒手中:“轩主,你快熬了它吃吧,大夫说伤了元气吃人参最好不过。本来我还配了很多伤药补药,可惜逃窜的时候都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