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女奉茶看座,她冷静饮了一杯茶,心中又有些忐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却见李笑寒一袭丁香紫束腰软袍,娉婷而至。尾随厥后的是绝尘。
回顾时,忽见绝尘正盯着本身瞧,一双幽深的眼眸仿佛看破了她的心机。她脸上一热,故作轻松道:“天气不早,该归去了。”
冷飞雪不想迟延,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事相求,我有个朋友,三个多月前去西夏来,本约幸亏高台寺四周汇合,不想至今未得见她人……我晓得‘光荣堂’耳目浩繁,还望皇姑助我寻人。”
她仍然沉浸在哀痛中,一时神采恍忽。又见沈傲走将出去,却不知如何向他说出这凶信。
是夜,沈傲一袭夜行衣往皇宫去了。冷飞雪莫名烦躁,坐立不安,一宿未眠。次日凌晨,沈傲返来,一脸绝望。
“堂中兄弟已将她尸首往西夏送来,到时郡主再细心辨认。”绝尘道。
“是。”绝尘为她牵来马。
冷飞雪赧颜道:“谈笑了……我也不便在此久留,皇姑如有动静,便到‘宜天堆栈’找我罢。”
“西夏的胡蝶。”冷飞雪亦下了马来,对着胡蝶笑了一笑。
绝尘走近,悄悄拔下簪子,替她好好插上。罢了,方拱手道:“部属超越了。”
“你是宋人?”她随便找了个话题。
李笑寒嫣然一笑:“绝尘随你同去罢,他晓得如何收取线报。”
“哦。”她低下头不再言语。比起不自在的活着,或许死去才最美满。他定能回到他挚爱的大辽,同他的娘舅们骑马打猎,再也不消埋没对西夏皇宫糊口的讨厌。一样是死去,赵嬛嬛仿佛更加不幸,她爱的家国,正被外族侵犯;她爱的男人,在她生前始终拒她于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