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寒将冷飞雪护在身后,以一招“绵绵若存”化去白面公子哥的轻灵守势。岂料,矮胖男人和秃顶大汉齐齐攻来,此二人皆用长剑,一人剑法朴拙慎重,一人则如疾风暴雨。但听乒乒锵锵,兵器相撞之声不断于耳。冷飞雪只顾挥刀御敌,不想她的刀才碰上对方剑身,便折成两断。“刈泪刀”为天外陨玉所制,那五人的兵器与此刀相碰均安然无恙,可想诸人兵器皆不凡品,而冷飞雪的刀不过俗物,焉能与之对抗?她呆在当场,白面公子哥趁机攻其关键,她赶快闪躲,右肩还是中他一剑。
赵洛寒见状,伸手点了白面公子哥穴道,令其不得转动。而后,拉起冷飞雪便走。
冷飞雪对劲一笑,本来她趁矮胖男人近身之时使出“摸手功”一招“神仙夺印”,于不知不觉中封了他笑腰、款项等几正法穴。
翁先生自行点了穴道止血,笑道:“普天之下,习刀者,皆慕赵兄弟刀法。败在你部下,倒也不算丢脸。”顿了顿,又道:“主上此次下的是死令,‘七煞’皆已出动,都在四周候着。”
他此言一出,那翁先生、秃顶大汉、美髯男人、白面公子哥皆打量起冷飞雪来。
赵洛寒闷声应道:“嗯。”
小霍?冷飞雪心想,莫非是指师父霍行云?
“好冒死的打法。”白面公子哥嘲笑一声,手里的凤头小剑垂在腿侧。
赵洛寒心想,本身方才那脚虽说用了些力道,但以那人的功力,怎会痛成如许。
白面公子哥见他二人谈笑自如,甚是不满,冷哼一声,从袖中取出两把小剑,剑身一长一短,双剑剑柄精彩,状似凤头,并嵌有琉璃剑坠。他仗了双剑便往赵、冷二人削去,双剑灵动若蝶舞蹁跹,剑坠清脆作响,加上其身形轻巧变幻,令人目炫耳鸣。
“赵哥哥还是这般冷酷,令人好生难过。”又听一白面公子哥促狭笑道。他身边的矮胖男人亦笑道:“不知这些年来赵兄弟的刀法可否精进了。”
赵洛寒被美髯男人、秃顶大汉和翁先生团团围住,现在□□得空,目睹着冷飞雪被矮胖男人截下,又见那白面公子哥亦上前帮衬。一时心急莫名,使出浑身解数,只求速战持久。那“刈泪刀”如嗜血恶龙般舔上对方血肉,但听三人接连闷哼,皆已负伤。赵洛寒趁机跃出包抄,直往冷飞雪奔去。
赵洛寒神采一沉,亦拱手道:“翁先生。”
忽听身后一声暴喝:“想搬救兵!”那矮胖男人两三下赶上她,横剑拦下她来路。她被逼得连连后退,可惜手无寸铁,连抵挡之力也无。
赵将冷飞雪挡在身后,拔出腰间“刈泪刀”。那翁先生足尖点地,兔起鹘落,欺身而上,长刀霍然劈向赵左肩,但听“吭”的一声钝响,赵洛寒以刀格挡,将其守势弹开。
“你别掺合,一旁呆着。”赵洛寒低声道。
赵洛寒神采微变:“他已离世。”
赵洛寒握了握她的手,让她放心。
赵闻谈笑了一笑,又道:“那你我并肩退敌,‘赵家刀法’你可练熟了?”
那翁先生嘲笑道:“若论单打独斗,你们几个皆非他敌手。”
冷飞雪站在一旁观战,心下深思,他二人倒像是熟谙的,那“翁先生”内力显是深厚莫测,刀法无疑也是一流,不知轩主可否克敌制胜。
冷飞雪正欲开口接腔,却被赵洛寒抢先一步:“各位无需多言,亦不消部下包涵,请罢。”说罢举起“刈泪刀”,一副将要大开杀戒的架式。冷飞雪亦拔出背后的弯刀,与他相背而立。
冷飞雪打量来人,约摸四十开外,中等身材,浓眉大眼,手里一把锯齿长刀寒光凛冽,甚为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