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击毙一名金兵,着其衣物,暗藏在主营外偷听。但见一金兵称一魁伟男人作“二太子”,猜想此人便是完颜阿骨打次子完颜宗望。
赵洛寒纵身跃起,将“刈泪刀”抛出,那刀如疾风闪电,刹时堵截一金兵将领头颅。就在那将领跌落马背之时,赵洛寒翻身上马,左手拉起冷飞雪,二人共乘一马,奔驰而去。身后刀箭如雨,却多刺在冷飞雪后背,她身着“月澜皂绢甲”,浅显兵刃底子难伤其分毫。
轩主?她欣喜万分,还将来得及说话,却见一队金兵往这边走来。赵洛寒做金兵打扮,顺手从箭囊中取出利箭,引弓射出,几个金兵刹时倒地。
“轩主,你将我当盾牌用呢。”她将头倚靠在他后背道。
“你杀了他?”完颜宗望一手抓起她,怒道。
冷飞雪之听得营帐内传来女子凄恻尖叫,又伴随一阵摔打之声。她按捺不住,冲那完颜宗望道:“她已然成为战俘,本就痛苦惭愧,你又何必再行热诚于人?你们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也不怕被天下人诟病嘲笑?”
赵洛寒心想,小冷竟认得此人,竟不知是福是祸了。
蜀国公主耶律余里衍马上被带上,但见她愁眉不展,束手而立。完颜宗瞥见她身材婀娜,面貌姣好,不由点头对完颜斡鲁道:“目光不错,只是此女脾气倔强了些。”
完颜宗望忽又笑道:“对了,女人是习武之人,切莫想着借武力横冲直撞,我部下兵士不懂怜香惜玉,只会张弩射箭,我怕伤了女人就不甚好了。”
赵洛寒拉住冷飞雪右手,低声道:“抓紧了。”她点点头,心中竟涓滴不惧。他牵着她的手,一起杀出金营,所过之处,尸殍各处。
“鄙人完颜宗望,未敢就教女人芳名?”他学汉人般斯斯文文唱了个喏。
金兵闻言亦轰笑,那蜀国公主及二位王子均赧颜惭愧,只恨受制于人,不能做主。完颜斡鲁见那公主低头泫然,不由色心大动,走上前去,不由分辩将她抱起,独自往营帐去了。一时,金兵高呼喝采,人声哗然。
赵洛寒心中嘲笑道,谁敢伤她。又想,金人奸刁,虽取了和书,但决然不肯践诺放人,我当立即告诉天祚帝,让他再作筹算。
她悻悻道:“你们太不敷意义了,派人将我囚禁在那儿,幸亏我机警,点了那位兄弟昏睡穴。”
完颜宗望干笑两声,道:“赐给你了。”
完颜宗望正同完颜斡鲁商讨擒获辽主之计。斡鲁乃是完颜阿骨打伯父韩国公完颜劾者的第三子,勇猛善战,此次为副将,帮手宗望攻辽。二人顾及阴山势险,又不明辽主手中还握有多少兵马,并不敢等闲攻上山。
话说那完颜宗望派人将天祚帝答信降金之事禀告金主完颜阿骨打,又命金兵临时驻扎于阴山脚下听候旨意。
不久,金兵带进一名年青女人,着一袭藕色衣裙,长发倾泻,面如三春之花。赵洛寒一看,果然是冷飞雪。
“放箭!”完颜宗望怒不成遏,命令放箭。
“嗯,还挺好用。”他笑道。
“哦,我想起来了,”她恍然大悟,“你是金人?”
完颜斡鲁笑了笑,将擒获的辽国秦王、许王带上,命人以刀架脖,逼她就范。
“不、不是我,不是我!”那公主点头尖叫,“他俄然就不动了,不关我的事。”
“有刺客,有刺客!”随即赶来的金兵见火伴身亡,自是大喊求援。
耶律余里衍遂被迫献舞,右手持袖上举,左手背于身后,右膝微屈做踏步状,此舞名曰“空齐”,是契丹人常跳之舞,姿式飘洒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