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呢?”南姗腔调幽幽的问,话音刚落,一个温热的身子便滚了出去,紧紧密密的贴压在身上,南姗搂住在脖间乱啃的脑袋:“殿下又说话不算话……”萧清淮低低的笑:“真是傻女人,有哪个男的会在本身媳妇跟前当柳下惠呀……”
“太后成心将你许给五皇子为侧妃,你内心可情愿?”萧元德在钱彩蝶面前静站半晌后,语气淡淡的说了第一句话。
萧元德听罢走动几步,来到钱三夫人面前,语气平平:“你女儿愿做五皇子的侧妃,你是她的亲娘,你可同意?”
萧清淮端倪伸展,声音是融融的暖和:“就说你还是个爱玩的孩子,你偏跟我抵赖,我好轻易给你捂热的手,你不说好好揣着,还暴露来接雪玩儿,恐怕凉得不敷快啊……”携了小老婆白净纤纤的手掌,再道:“小女人家家的,身子不耐冻,早上才打了几个喷嚏,这么快就忘了,别是染了风寒才好,现在,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屋里,好好和缓着吧,等天放晴了,我们再去花圃逛会儿。”
天气方才擦黑之际,南姗与萧清淮已用罢晚膳,云芳叮咛人撤了杯碗筷碟,又批示夏桂夏枝铺床燃香,统统清算安妥后,便福身辞职,南姗捧着孙正英送来的各处庄子耕户名单,映着敞亮的灯烛,才粗粗翻扫了几页,已被小五同道拈指夺走,顺手扔到雕着快意海棠的炕桌,然后哈腰抱起南姗。
南姗出嫁后的日子,若除开每次的皇宫一游,根基算是称心快意,小五同道千依百顺,府中下人恭敬有礼,又没有妾室通房碍眼,啧,她这算是掉进福窝窝了么……
腊月初十的午后,天子萧元德俄然传召钱三国舅、钱三夫人以及其女钱彩蝶入宫,簌簌飘落的鹅毛大雪中,正搂着美妾吃酒作乐的钱三国舅,只能撇下娇滴滴的美妾,领着老婆和女儿入宫面圣。
天子瞧了一会体型痴肥的钱三国舅,没理睬他,只脚步一抬,宝蓝色绣龙纹的靴子已走到钱彩蝶面前,钱彩蝶想是内心忐忑惊骇,身子微颤间,头上发钗垂着的珍珠流苏,收回珠圆玉润的声响。
萧清淮抵了抵南姗的额头,低声道:“今晨起得本就早,又在宫里待了大半日,我怕你累着,想让你早点歇着罢了……你想到那里去了?”
南姗瞬时大囧,敢情是她自作多情了么,不由变成一只缩头乌龟,将脸深埋到小五同道的肩头,回到暖和缓融的卧房后,南姗卸了钗环,换好寝衣,和萧清淮一人钻一床被褥。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呃,那还是回屋吧。
三人被引至天子措置朝政的御书房,跪地叩拜后却未被允平身,钱国舅再目中无人,也不敢随便起家,只能老诚恳实跪趴着,不一会儿,只觉膝盖发疼,腰酸背软,难受的要死,偷偷抬起眼睛,只见宽长的御案背面,天子正在埋头批奏折,仿佛忘了他们普通。
南姗与萧清淮乘车归府后,停了小半晌的雪,又密密麻麻飘落下来,南姗接了几朵洁白晶莹的雪花儿,触掌即消,只留下几点冰冰的凉意,半歪了脑袋,笑得一脸明丽调皮,仿佛已全然忘了皇宫中的不镇静:“殿下,又开端下雪了,我们去花圃里踩会雪吧。”
有浓热的气味喷到南姗脸上,斑斓团帐外灯光昏黄,只听萧清淮语气密切:“乖宝贝,我俄然记起来,你今儿个有歇午觉,现在应当不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