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娅抽泣着抹眼泪,南娆更加张狂,叉起小蛮腰,恶狠狠道:“你哭甚么哭,转头好又找父亲告我状是不是!”
南姗咯咯一笑,小爪子挠温氏痒痒,母女俩笑作一团。
温氏轻拍南姗的小后背,又问道:“姗姗想去看大哥哥读书,还是去看外曾祖父垂钓?”
您老不是说压根没影的事嘛,干吗也惦记上了呢。
南娅人还小,却早早体味到世态炎凉,脾气被嫡母和嫡姐压抑的极其脆弱,无涓滴孩童该有的天真烂漫,见到嫡姐语气不善,歹意灌头而来,不由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只听君子兰掷地有声道:“因为姗mm太小,还没学会说话。”
看着南娅惊骇到要哭的神采,南娆心下非常对劲,忍不住又耍起威风,气哼哼道:“死丫头,我欺负你了么,你做甚么这不幸模样!”
温氏坐在铺着厚软锦垫的石墩之上,目光和顺地看着本身女儿。
南娅刚满四岁,已稍懂一些人事,见到夙来都张牙舞爪的嫡姐,双手不安地扯着小衣衫,怯生生低唤了一声:“九姐姐好。”
而后又笑道:“那大夫人身子差成那样,还揽着一府大权不罢休,也不怕累坏她自个儿。”
南姗扭了扭身,往温氏怀里钻。
南姗瀑布汗,不会说话=睡醒不哭,小盆友,你究竟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啊……
温氏微微一笑:“你照着我说的,带话给她便是。”
自来,有恶主必有恶仆。
鹅蛋脸的江嘉眉,也就是武昌候世子夫人,忍俊不由道:“本来我们子兰晓得啊,快说给娘和你两位姨听听。”
温氏轻叹一句道:“幼女何辜……”
这一日,南姗从睡梦中甜甜醒来,发觉身边多了两个小美女,一个坐在她左边,一个坐在她右边,俩人乌溜溜的眸子子,都在盯着她看。
康妈妈不再多言,欠了欠身道:“是。”
温氏香了一下闺女的小脸颊,笑道:“好,我们先去把你大哥哥从书堆里找出来,然后再一块去看外曾祖父垂钓,好不好?”
君子兰一脸镇静之色,鼓掌赞道:“好啊,好啊,内里有好多标致的胡蝶,我向来没见过这么多胡蝶!”
沈佳慧已手脚并用,爬站起家来,眉花眼笑道:“温姨,我想捉几只胡蝶玩,能够么?”
但是,温氏要收回鱼竿了噢。
跟从九蜜斯当差,有头有脸不说,月银犒赏也很丰富,刘妈妈哪敢再忽视怠慢,一听自家蜜斯发话,当下半点不含混,掳起半截袖子,摆布开弓打那乳娘的脸,一个庶女的乳娘罢了,就是打残了,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温氏抿嘴一笑:“这鱼……还是不钓了吧。”
……
君子兰那一番稚言,惹的三个大美人全数掩嘴发笑。
南娅的乳娘实在看不过眼了,却也不敢蹙了这位小祖宗的眉头,只幸亏一旁哈腰赔笑,好声好气道:“九蜜斯别活力,奴婢这就带十蜜斯分开,不敢打搅九蜜斯游湖的雅兴。”
而后叮咛康妈妈,道:“阿黛,你归去吧,替我走一趟大房,就说我照顾蜜斯,实在脱不开身,四月份要贡献给母亲的银子,让大夫人拿我们房里四月份该领的月例抵上。”
这南府的家风,在南老夫人的统领下,都成甚么样了,南姗晕死。
温氏不甚在乎道:“能者多劳嘛,她要操的心可多着呢,大丫头病得下不来床,二丫头总也怀不上孩子,三丫头又快该出嫁了,4、5、六那三个丫头的姨娘,整夜整夜地缠着她老爷,她阿谁小丫头又是个肇事精,小儿子到了现在连娘都不会说,背面,另有她要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