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湘略羞怯地低头,脸颊垂垂变得绯红。
搂着怀里的小南姗摇了一摇,阮氏和声道:“姗姗,你家的花儿开的真好,你领着阮姨和你湘湘姐姐,逛逛你家的花圃子好不好?”
睿王妃是出自鲁国公府的阮氏,阮氏闺名为素素,育有一女三子,长女闺名萧清湘,五岁时,天子钦赐封号为“蕙宁郡主”,再过三个多月,便到了十五岁的芳华之龄。
温氏与阮氏迤逦安步,行在青砖石板路上,笑道:“王妃真是好记性,还记得这些许小事。”
出自鲁国公府的睿王妃阮氏,与现在的陵安候夫人阮氏,是远亲的姑表侄女干系,陵安候夫人膝下无女,只要一枚珍稀的独子,对娘家的侄女阮素素非常爱好,阮素素幼经常到陵安候府做客,与大她五岁的温玉珑,干系还算靠近友爱。
阮氏仍然曼妙的身材,高雅端方地起家:“客随主便,阿珑姐姐说看荷花,那我们就看荷花。”笑了一笑,又道:“我记得,阿珑姐姐最喜好的一道糕点,是藕粉桂花糖糕吧。”
说着又拈一起颗鲜荔枝,喂递给南姗,目光慈爱:“喏,再吃最后一颗,今个可不准再吃了……”
……
一场夏季的暴雨刚过,洗轻刷掉很多烦躁的热意,雨后的别庄,氛围清爽,潮湿鲜凉,温氏兴趣颇好,亲身带人去了荷塘采摘水芙蓉。
……
南瑾不由发笑,余暇的另一手重抚南姗的脑袋,叹道:“傻丫头,莲花不是荔枝,可观可赏,却不能吃,不过,结出的莲藕,能够做藕粉桂花糖糕,你娘最爱吃这道糕点……”
闺女柔嫩的小拳头,一下又一下敲打在小腿肚,南瑾心下颇觉欣喜,本身夫人让女儿捶腿,逗她玩的意味比较多些,哪知闺女还真乖乖地一向捶着,也不撒娇嚷嚷喊累,当真敬爱天真。
温氏悄悄笑道:“王妃太客气了,姗姗还是个小孩子,实在当不起王妃这番夸奖。”
阮氏看着脸红害臊的女儿,轻笑道:“湘湘,母妃与你温姨自幼了解,我们自家人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有甚么可害臊的……”见女儿色彩愈发鲜艳的绯红,宠溺地笑道:“好,好,母妃不说了……”
美目清波流转,望向清秀端庄的萧清湘,言道:“郡主一身的气度,又出落的如此斑斓,王妃才是好福分呢,”
屋檐下摆着一张四方的紫檀卧榻,南瑾斜倚在软榻的靠背,手里翻阅着一卷书册,而南姗光着俩小脚丫子,坐在南瑾伸展的腿边,正挥动着小拳头,很迈力地……给南瑾捶小腿。
……
父女俩正其乐融融地共处,守在庭外的大丫环暗香,俄然脚步仓促地出去禀报:“老爷,前院来人回话,说睿王爷携睿王妃和蕙宁郡主来访。”
南瑾望着敞亮的烛光,口气悠悠道:“当年,夫人是家世显赫的侯府令媛,为夫倒是家世中落的知名秀才,岳祖父不也一样相中了我。”
刚好还能熬炼熬炼……臂力呢。
刚吟完最后一字,鲜嫩的荔枝肉已碰到唇边,南姗判定……开吃。
南瑾详确地整衣剃头,道:“姗姗,爹爹要去会客,你先和乳娘玩。”
哪知,荔枝俄然被南瑾……拿远半丈高。
温氏清婉地笑道:“庄里的荷塘,本年的莲花新放的极好,王妃若不嫌弃,可到那边抚玩,也算是怡情散心。”
南姗眨眼,大美人,你肯定?
阮氏喜笑容开,指一指身边的萧清湘,道:“还不是我这个小朋友,她也爱吃的很……”
阮氏看了长女一眼,谦恭地笑道:“阿珑姐姐可莫要夸她,我这个朋友,幼时但是个小调皮包,数年前,在你家老爷任琼州知州时,我随王爷下江南玩耍,湘湘调皮爱玩的模样儿,阿珑姐姐但是忘了,有一回,我们在湖边说话,她在岸边垂钓,觉得钓到了一条大鱼,卯足了劲儿扯鱼竿,还说要将大鱼炖成汤,给我们喝呢,哪知她费了半天劲儿,竟钓上一只大乌龟来,吓得她失手扔了鱼竿,溅起来的湖水,可湿了她透透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