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乃是书香世家,满门清贵,四位当家老爷均在朝为官,后辈才俊也层出不穷,几近个个都有功名在身,温氏将次子的心机奉告了南瑾,南瑾晒然一笑,乐了:“这小子!他说秋闱前都要用心读书,我便没再提了,那安家大老爷是见过砚儿的,倒是曾与我提过,他膝下另有一嫡女,应当就是阿谁五女人,本年夏天就满十五了,本来我待再缓缓的……既然砚儿已成心,那夫人无妨再探听探听,如果个好女人,就给砚儿聘为媳妇……”
南姗光辉一笑,偷偷对谷绍华做了个鬼脸,哎,话说,谷绍华与南屏是同窗,同一年落第,又同一年中进士,再同一年景婚,同一年得长女,又同一年得宗子,啧,真真是齐头并进的缘分呐。
安插温馨的马车中,南姗白生生的手指掐着小鼻子,瓮声瓮气地思疑道:“爹爹,你又喝酒了,还能带我出去玩么?”
谷绍华噎了一噎,略不忿地侧重夸大道:“是谷大哥哥,不是大鼓哥哥!”
南砚被亲妈的一记铁砂掌,拍得龇牙咧嘴,外加面红耳赤,低声抗辩道:“娘,您手劲儿也太大了,都快把儿子拍散架了……”
待停马下车,南姗瞅了瞅高悬头顶的‘安府’二字,揪着脸小声问南瑾:“爹爹,我们来安府玩甚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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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二夫人熊氏,是个利落风雅的脾气,她已没闺女可嫁,便拉了南姗在手边,握在掌心的小手骨肉酥软,轻柔滑嫩似新叶花瓣,细细端量南姗的模样,见她眸如点漆,肤质白嫩,面庞又娇美,不由赞道:“好个精美标致的小人儿,跟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女似的……”
南姗点点头,期盼着说道:“嗯,我听外曾祖父说过,娘小的时候,他常常带娘去登山,我也想去。”
南姗顿时大喜,又精力头实足地pia到老爹胳膊上,大喊:“爹爹真好!”
温氏细细探听了一个来月,随后以安文佩的姑姑,即谷绍华的母亲安氏为中间人,安、南两家公开通好了气,只待南家拎着南砚正式登门拜访了,也让安大夫人好好过个目,毕竟,耳听为虚,目睹为实嘛。
闲事办完,饭毕不久,南瑾便告别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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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眉毛微挑,南姗偷偷敌手指,不美意义道:“万一女儿真爬不动了,有小哥哥在,也能够拉我一把的,娘到中间走不动的时候,都是外曾祖父给她拽上去的……爹爹刚才可已经承诺我了,不能说话不算话……”
温氏笑嗔道:“哎,每次见你这孩子,嘴上都跟抹了蜜似的。”
糊口在同一屋檐下的南姗,还是旁听一耳才晓得一点点,啧,连她都瞒着,她又不是大嘴巴。
两家相互见礼以后,分宾主落座,南砚将来的丈母娘安大夫人牛氏,长相脾气一点也不牛气,是个面相挺驯良的贵妇人,拉着根基已是‘准姑爷’南砚的手,从脑门顶的头发丝儿到脚底板穿的鞋模样,都细细打量好了半天,又问了很多平日的家常话题,南砚都脸带浅笑,一一详确当真地答了,牛氏公然很对劲,边幅出众,才学亦佳,更兼糊口风格非常优良,因而,牛氏给了南砚一份大大的见面礼,表示这姑爷我看行。
南瑾想了一想,应道:“好,爹爹得闲的时候,便带你去爬一回凤凰山。”
南姗很受伤地望向老爹,水汪汪着大眼睛求解答:“爹爹,你不是都说我不胖了么?”
南瑾看了谷绍华一眼,谷绍华当即改口道:“小姗姗又长高了很多呢,看着都苗条多啦,窈窕小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