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杜莫听完,忙抬起黑胖的手掌,抹一把额头的汗珠儿。“咚轰!”一道红光闪过,狠恶的炸响冲进耳膜,杜莫吓得满身一抖,撑地的双肘像雏鸟翅膀扑开了一下,身材顷刻瘫趴在地。与此同时,我也惊得双肩一颤。
“咯啦啦啦咯吱,咯啦啦啦咯吱……”半夜时分,一阵连贯的异响灌入我昏睡时的耳朵,我蓦地展开双目,双耳扩大的同时,伴随脖颈的扭动搜刮声源。
“哼哼呜呜……吓死我了!”杜莫慢腾腾地抽回一只手,伸到胸膛底下,悄悄拍打心脏,既像安抚本身又像在感激上帝。我缓缓吐了一口气,几近绷断的心弦也随之败坏下来。
我俩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又得被迫往前奔驰。杜莫抱着偷袭步枪,用力缩低着脖子,摇摇摆晃地跟在身后。每当远处的****火光闪照夜空,我们便速率倒地侧身,制止卧趴沙地时背包高度引发坦克车的重视。
“完了,我们落脚前被他们发明了,此次开着坦克车过来,你我完整没辙了。”杜莫压了声音,又急又怕地说。
躺在满盈着潮热的沙丘下,我瞻仰了一会儿夜空,不晓得海魔号现在正流散那边,船上的芦雅、伊凉等人是否安然无事。倦怠终究并吞了心中牵绊,幽幽迷梦将我粉饰。
“哦!对对对,我差点忘了。夯特军阀的武装主力正在基斯马尤港,这会儿与索马里水兵打得不成开交,海盗不会分开依托大海的上风,以是,刚开突袭的坦克车多数是中朱巴州的盘据武装。”
“追马先生,他们在和谁交火,两拨巡查车是不是误打起来了?”杜莫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内心充满猎奇。“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离吉利卜很近。”我脚下生风,点在沙粒上的军靴如在水面滑动,即便速率再快,杜莫现在也得毫不怠慢地紧跟。
连续疾走了两个小时,我和杜莫才敢缓下脚步,小跑朝前挪动,同时也为制止前面遭受仇敌时体力不支。“追马先生,中朱巴州的武装装备要比夯特军阀好呢!”杜莫有气有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