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数句,眼眶都在发红。
“下官蓝田县令韩东时,见过钦差大人。”
“大唐蝗灾,饥民百万,那是陛下该操心的事情。”
“话又说返来,大人又何尝见到鄙人鱼肉百姓了?”
李世民暴喝一声。
忍不住想到了进入蓝田时候的所见所闻。
“明日点卯再来?还真是狗官一个,朕……我还真是没错怪了他,我大唐官员殚精极力,为求共渡难关,谁让那狗官酉时便下衙,眼中还可有我大唐律法?”
“你还不知罪?”
“你也说了,为官一任,是一地父母官,下官照顾好我这蓝田的一亩三分地就是了,蝗灾之事,大人何必问责于我?”
“谁特么是你老乡,依我说,你才是狗官,你百口都是狗官。”
韩东时一怔,面前身前中年人气势实足,忍不住问道。
“那想必就是钦差了。”
谁知,这一声声诘责说出,韩东时倒是笑了。
“中间是?”
“你身为县令,不思进取,意欲何为?”
韩东时怔了怔,随即开口问道。
“你是韩东时?”
那里有之前其他几个县城中百姓衣不遮体,食不充饥的惨痛模样?
韩东时一怔,一听这不速之客的话,他就反应过来,随即开口道。“既然是钦差驾到,那本日就勉为其难的加个班吧。”
李世民本来大怒之极,可韩东时这一句话说出来,他却当场懵了一下。
韩东时拍了鼓掌。
“管你甚么钦差狗差,我家县老爷也是你能骂的?
“还敢抵赖?本钦差亲眼所见,还能有错?”
只是抬眼瞧,这后宅中却不似他设想的那般豪华非常,反而非常简谱,小院内洁净整齐,院中有一片开垦出的地步,现在,正有一个穿戴粗布麻衣的青年正在田中灌溉。
“既然你这狗官不认命,那本钦差就叫你死个明白!这捕快但是你蓝田县衙中人?大唐饥民无数,长安周边最是严峻,可有此事?”
李世民咄咄逼人,他本不想对一个小青年咄咄逼人,但现在,心中肝火却如何也袒护不住。
“几位有事?如果闲事,那就请明日点卯以后再来,现在过了酉时,已经不欢迎上访了。诸位哪来回哪去,对了,记得分开之时,把门修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钦差也罢,百姓也罢,大唐子民,均有为民请命的权力,如何,在这蓝田,百姓还说不成话了?”
他不管如何也没想到,蓝田县令竟然是面前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韩东时吐了口气,冷声道。
难不成这蓝田县果然如面前这青年县令所言那般,没有蝗灾不成?
“你家县令呢?”
韩东时足足蒙了一刻才回过神来。
李世民哼了一声,开口便问,提步就要去寻觅狗官。
本着登门就是客的设法,韩东时皱了皱眉头,并未发怒。
一声诘责,中气实足。
不会吧……
他方才种下了辣椒籽,正在灌溉呢,谁曾想到俄然突入了几个不速之客,一脚就踹坏了院门,几乎吓了他一跳。
李世民一听,顿时一愣。
“下官何罪之有?”
“???”
“老乡……你实话说来,本日本钦差在场,定会为民做主。”
“不过中间是否想错了?点卯下衙,是大唐律令的明文规定,定时上放工有甚么错?皇上又不给加班费,凭啥要让人累死在县衙上?”
“再者说……大唐饥民百万又如何,大人说人证物证惧在,那下官倒想反问一句,我蓝田那里有饥民?”
“如此甚好,那本日本钦差就要好好问问你,免得你这狗官,觉得本钦不对怪了你。”
“钦差如何,百姓又如何?”
李世民被骂蒙了。
灾荒之年,蓝田百姓,饭碗中不但粮食充沛,并且有肉……再一瞧身后这群方才被鱼肉的蓝田百姓,固然穿戴浅显,都是粗布麻衣,但胜在洁净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