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半夏鼻子被捏着,嘴又被堵着,实在装不下去了,猛地展开眼睛拍开傅斯年的手,大笑着对阿梨道:“小傻瓜,你爸爸就是用心的!”

季半夏伸个懒腰,浅笑起来。还“麻麻”呢,傅斯年越来越肉麻了。

傅斯年笑得不怀美意:“没事,爸爸来唤醒她。”傅斯年上前一步走到床边,他伸手捏住季半夏的鼻子,不让她呼吸,嘴里还假装忧愁地喊道:“半夏,快醒醒,明天的氛围特别清爽,你从速闻闻吧!”

傅斯年在她唇上深深吻了一下,牵着她的手走向玫瑰花海的中间。在一片粉红的花海中,有一个用红玫瑰拼出来的三张笑容。

阿梨傻乎乎地站在中间,听爸爸这么说,还睁大眼睛:“爸爸,你捏着麻麻的鼻子,她就闻不到牛排的味道了。”

她踩的,不是金饰的沙子,而是微凉的,光滑柔腻的东西,像绸缎,又像最柔嫩的草坪。

傅斯年哈腰,从中间的笑容上拿出一只锦盒。

阿梨刚喝彩完,转头一看,季半夏又睡着了,顿时很不解地看着傅斯年:“爸爸,麻麻还是没醒!”

归正最后就是累得没有一点力量,他发作完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斯年……”季半夏回身看着她的男人,喉头有些哽咽。

傅斯年牵着她的手在三张笑容前站定,他浅笑着看着她,目光极尽和顺:“敬爱的,认出来了吗?”

傅斯年不答复她的话,只是低头在她后颈上烙下精密的热吻。

季半夏用手背擦去眼泪,笑着推开那枚戒指:“没有单膝跪地求婚,别想和我领结婚证。”

夜色垂垂深了,沙岸上的人儿还沉浸在最热烈最完美的迷梦里。他们的衣衫落在花瓣上,月光下的身材安康而充满生机。

傍晚最后的霞光中,二人联袂朝东边的海岸走去。

她拉傅斯年起家,傅斯年顺势抱住她的腰,他抱着她在空中扭转,她长长的裙摆被风吹得飘了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花。

傅斯年笑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他看着她,一秒钟也没有眨眼,一秒钟也没有华侈,贰敬爱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奸刁。

“半夏,再嫁我一次好吗?”他单膝跪地,手握着她的手,在她手背印下一个吻。

季半夏扑哧笑出声来。跑步……亏傅斯年想得出来。

季半夏还是不睁眼睛,她把嘴巴偷偷咧开一个小缝呼吸氛围,不料傅斯年的手又捂住她的嘴:“半夏,你闻见牛排的味道没有?”

傅斯年笑眯眯地站在她前面看着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嗯……”季半夏哽咽着点头。她认出来了。左边阿谁是傅斯年的脸,右边是她的脸,中间那张敬爱的小面庞,是阿梨的。她和傅斯年的女儿。

绕过沙屋,二人赤脚安步在林中的木栈道上,二人走几步路便停下来亲吻拥抱,甜美如初恋的情侣。

季半夏用脚感受了一下,惊奇道:“斯年,地上都是甚么?是花瓣吗?哪儿来的这么多花瓣?”

而她脚下,整整一片海滩,满是淡粉色的玫瑰花。大马士革玫瑰,最宝贵的粉红色,被她踩在脚下。

树林绝顶就是东海岸的沙岸,绕过最后一栋沙屋,傅斯年俄然从背后用手捂住季半夏的眼睛:“先等一会儿,一会儿再展开眼睛。”

季半夏醒来的时候,睡在水屋的大床上。浑身酸痛中,她闻声阿梨和傅斯年在门外说话的声音。

“麻麻呀,昨晚和爸爸一起跑步,跑了好久好久,以是特别特别累。阿梨乖,不吵麻麻,好不好?”

他唇角含笑,在月光下,他那么漂亮,那么矗立,人间统统的夸姣加起来,也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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