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回,郭广并没有像汗青上那样被放出来,一个启事是两个营的乱兵抢到了银子,第二个启事是,乱兵的手中并没有重量级的文官作为威胁朝廷的筹马。
杨文魁从速说出了杨声远藏匿的地点,熟谙宁远城中一草一木的祖大弼,此次请缨前去抓捕杨声远。
鹿善继沉吟半晌,对着杨国柱说道:“去带杨文魁过来发言。”
兵变当夜,多数乱兵即回营居住,而次日中午过后,乱兵全数回营,而城中呈现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鹿善继说完这话,就让人给杨声远松了绑。
这倒不是说他不信赖杨国柱,而是他对杨国柱的将才有分歧的熟谙,如果不信赖他,又如何会让他留守宁远督师府。
杨文魁见状,赶紧又说道:“督师大人如果不放心卑职前去,卑职能够让振武营中军游击杨声远代替卑职前去。杨声远是卑职的侄子,未曾参与兵乱,且与彭簪古、吴国麒、左良玉等辈订交莫逆,也可为督师传话。”
接下来,杨文魁老诚恳实地把他在振武营设赌,张正朝、张思顺等人赌输假贷、无钱了偿,然后在营中鼓噪,口出大逆不道之言被人告发,然后宁远通判张世荣、推官苏涵派人前来擒拿等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宁远城四四方方并不大,曾经一度商贸富强,人丁浩繁,可惜颠末量年战乱,特别是蓟辽督师府和辽东镇总兵府前后移驻宁远以后,颠末比年交战,本来的商民百姓凡是在关内有亲有旧的都南下避祸去了。
二十五日兵变产生以后不久,就有广武营乱兵打击督师府索饷,前后三波打击,都被杨国柱批示留守督师府的数百名流卒,利用弓箭、火绳枪和虎蹲炮所击退。
“但有一条,军中士卒叛变,不管有何来由,终归是不赦之罪,乱兵当中必须有人担下兵乱之责。让他们自行考虑衡量,如果有了设法,派人来北门城楼,与本部院相见,到时候本部院自有定夺。”
鹿善继在孙钤和督标中军亲兵的保护下,刚把蓟辽督师的帅旗立在宁远北门的城头,就瞥见远处大队马队风驰电掣般赶来,来的人恰是吴襄、祖大弼和杨国柱。
郭广一出来,因为体味乱兵的环境,很快就共同袁崇焕停歇了兵乱。
鹿善继盯着杨声远说道:“本部院既然肯派你前去,就已经说了然督师府的态度。去了以后先探视郭副使状况,若郭副使已死,那就没甚么可说的了。
当山海镇总兵赵率教厉兵秣马预备北上平乱,而刚正化带着东厂人马赶赴宁远的时候,宁远城中的兵变也差未几到了序幕。
胆战心惊的杨声远一看本身的叔叔也在,内心顿时松了口气,也是带着哭腔说道:“卑职振武营中军游击杨声远,见过督师大人,请督师大人恕罪!”
“若郭副使安然无恙,你就对彭簪古、张正朝等人说,宁远军中欠饷三月,本部院有错在先。振武营、广武营乱兵在城中劫掠之物,督师府不予究查,城中商民之丧失,由督师府按价补偿。
这时,鹿善继冲他说道:“杨文魁,你身为振武营参将,现在振武营带头叛变,你却说与你无关?!”
“兵乱前夕,杨文魁在振武营中聚众打赌,次日凌晨擅离职守,归家居住,导致广武营乱兵无人束缚。乱兵鼓噪出营以后,杨文魁心中惊骇,逃来督师府求救,标下将他缉捕,押在督师府牢中。”
鹿善继闻声冲孙钤摆了摆手,又对杨文魁说道:“振武营兵变的来龙去脉,你跟本部院实话实说,若再有半句虚言,立斩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