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如果你能绝壁勒马,或许贤人会开恩。”
裴侍卿鲜明变色,厉声道:“樊子期,你好大的胆量,竟敢血口喷人。”
樊子期笑道:“将军感觉我另有回旋的余地?明天我说了几句实话,你觉着京都的那位天子陛下能善罢甘休?”
“姚大人,你算是个好官。”樊子期看向姚慕白,悄悄点头,可惜道:“以你的才调,本能够做出一番大事,但是就因为获咎了人,就被发配到了西陵这个苦寒之地,担负驰名无实的都护。这个朝廷,不在乎你有没有才调,只在乎你是不是听话,有没有溜须拍马恭维阿谀的本领,姚大人,我这话没有说错吧?”
将军神采凝重。
夜鸦固然是朝廷的兵士,但只服从将军的叮咛,眼下将军并无命令,天然不成擅动。
“十几年前,兀陀报酬何敢进犯西陵?”樊子期嘲笑道:“向我大唐立国以后,武功武功都是出类拔萃,历代贤君,威震四方。两百多年来,四方蛮夷都视我大唐为天朝上邦,四夷臣服,太祖、太宗、武宗、明宗、文宗这些贤君,哪一个不是开疆扩土?我大唐一杆旌旗竖起来,就能让仇敌闻风丧胆。将军当年带领三十名黑羽夜鸦突袭汗王大帐,威震天下,却可曾记得武宗天子白马过江,三十六囚不战而降,当时候的大唐帝国,何其光辉?”
将军一拳砸在桌面上,桌上的酒壶菜碟顿时震起翻倒,满桌油渍。
“是否血口喷人,就要侍卿大人说清楚这中间的启事了。”樊子期正襟而坐,看着将军,拱手道:“将军,公主欲要挪夺军资,用来修建皇家寺院,不知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