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飞烟忽视耳边的哭喊与喧华的号令,只是目然的瞪向监斩台。
萧宣回道:“皇上有旨,召告天下,将染相府有关的亲眷一个不留的诛杀,本日染相府的人一个也逃不掉,王爷还是不要难堪下官了。”
“是又如何?”君流简挑眉反问。
细雨初歇,天阴沉不定。
他嘴角轻抿,手指骨节泛白,冷眼望一眼台上的女子,而后将手中的令牌扔出,沉声命令:“行刑。”
终究,中午三刻已到,萧宣目光通俗的望向斩台那惨白的白衣女子,冷冷的坐在椅子上,久久不去命令。范业提示道:“萧大人,时候已到,行刑吧?”
望着风尘仆仆不远万里赶来的人,染飞烟惊奇的失声道:“流简?”
法场入口,躁乱的马蹄声远远传来,马蹄溅起,踏碎了路面安静的积水,百姓们纷繁让路,一个身穿墨玄色凯甲的男人飞奔进入法场,他利落的翻身上马,身上是来不及脱去的战服,一脸尽是怠倦与风霜,他鲁莽的冲上刑台,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染飞烟,二话不说的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松了绑。
翌日。
“我说时候到就是到了,何况早死晚死,都是得死,早死早托生。”范业道。说完伸手去拿案上的令牌,却被萧宣那双苗条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抓住,范业怒道:“萧宣,难不成,你妄图禁止本大人行刑?你是何用心?莫非你想抗旨放过这兵变的奸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