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好不轻易忙完了丧礼的王氏传闻大儿子又病了一场,不由叹了口气,起家去看望。
容辞任她们两个拆台,心却已经不晓得想到那里去了。
那秋实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个头,再抬起脸时脸上的血和泪混在一起,分外狼狈,她哭着道:“夫人、大奶奶,你们杀了奴婢吧,有些话奴婢实在是忍不住了!”
那婆子吓得连滚带爬:“不是我,大奶奶,这个当真不是我说的!是、是秋实说的!”
王氏等人都愣住了,王韵兰见她神采不好,作势要上前呵叱,却又被王氏摆手制止。
王韵兰呵叱道:“还不说实话!方才我还闻声您们在编排大爷!”
敛青直起家子说:“女人刚在想甚么呢?锁朱是再问您,这孩子转动的时候您疼不疼。”
听了这话,容辞垂下眼,沉默了半晌方轻声道:“这是孩子再和我打号召呢,欢畅还来不及,又如何会痛呢?”
“夫人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不敢胡说了!”
“说、说二奶奶命硬,克死了老夫人……夫人饶命啊,奴婢也是听人说的……”
……
她这么一说,王氏就想起来了,这秋实还是从她屋里出去的,当初是因为孙氏怀了烨哥儿,王韵兰却久没有身孕,她就从丫头里选了个看上去最好生养的指给了大儿子作通房,此人便是秋实。
王韵兰一看这些人,便上前请罪:“请母亲恕罪,这内里有个我们院子里的丫头,都是我没管束好,才纵的她们满嘴胡话。”
“你也说是病了好几年了,但为甚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比及二奶奶进门才出事。”
王韵兰在王氏耳边提示:“这是您前年赐给大爷的丫环,名叫秋实。”
“可不是嘛,传闻她从小就死了亲爹,命硬的连个兄弟都容不下,刚嫁进我们府里才几天哪?老夫人就没了。”
王氏看了她一眼:“这事待会儿再说。”
“这话何解?”
王韵兰担忧道:“可二弟妹那边……”
锁朱和敛青两人之前也从不晓得本来孩子在母亲腹中就已经会动了,此时正一左一右的把耳朵贴在容辞的肚子上,每听到孩子在内里活动就镇静不已。
容辞笑道:“这不是更好么……说来她们安排的比我们殷勤多了,唱念做打一个不漏,起承转合样样具有,真是好一出大戏啊。”
李嬷嬷也跟着笑:“这可不能说我想的不殷勤,如果我们脱手,随便一筹措,就算不是如许经心,也没人会思疑是我们本身做的;可儿家大奶奶那边脱手被发明的风险可就太大了,可不得细心安排吗?”
王氏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感觉还不算烫:“能够是因为比来都在顾虑你祖母的葬礼,没能好生歇歇,才累病了吧。”
那头王氏刚走,这边李嬷嬷就收到了动静,她到容辞那边把刚才那出戏分毫不差的复述了一遍,又道:“我说甚么来着?底子不消我们脱手,人家就先把前前后后都安排明白了。”
李嬷嬷嘴角勾出一抹调侃的笑:“不必我们去传流言,那边老太太刚死,屋里就已经有人说那刺耳的话了,可不是用不上我们的人么?”
“母亲,您这是?”
这话说了没几个时候,正院那边就遣了人来传话:“二奶奶,夫人有事叮咛,请您去正堂一趟。”
说着便带着人回了正院。
锁朱和敛青对视一眼,不由笑了:“小少爷生下来必然很活泼,刚才踢得可有劲儿了。”
“接下来就等传我去退场了……”
李嬷嬷想了想:“也罢,如许也好,让我去传女人的好话,我还感觉别扭呢。”
王氏沉着脸:“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