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真的有些怕了:“女人,你别吓我,刚才来的人说甚么了,你的神采未免也太丢脸了。”
她走到容辞面前,直直的看着她:“你能够不谅解陛下,不肯入宫留在这里也不是难事,但圆圆却必须认祖归宗,不然就是你执意将他留在身边,也只会害了他的性命!”
但不如许又不可,谢璇说的话给了她启迪,让她一下子想到了平时没有去想的东西,若真的要名正言顺,不给人任何人非议的余地,那她和谢怀章就必须使圆圆的身份公道,而不是……
谢璇缓下语气:“我能了解你的表情,如果换了旁人,甚么布衣之家,乃至是浅显的高门大户,这事儿我也毫不会掺杂,反要赞你一句有骨气。但是这孩子分歧,不是你想留在身边就能留的,不管如何,这偌大的帝国必然要有担当人,若不是圆圆,就只能在宗室中过继,将来那些过继来的宗室后辈,不但不是中宫之子,乃至都不是陛下亲生的孩子,相互之间无贵贱之别,由此激发的争端你能设想到吗?”
……
谢璇趁热打铁,持续连吓带劝:“你细心想想,陛下倾慕你,是不舍地从你手里抢孩子,但他能禁止住本身不来看亲生骨肉吗?他如何对待圆圆你内心也稀有,不知是亲生的时候也多有顾虑,更别说现在已经晓得了这是他将近三十年……或许以后一辈子独一的孩子了,他能忍得住对他不闻不问吗?这一来二去,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事关皇位,某些人会比闻到血腥味儿的饿狼还敏感,到时候只如果有点脑筋的人,都能猜到圆圆的父亲是谁……”
谢璇的眼睛有些泛红,但还是言辞诚心肠说道:“陛下是我自藐视着长大的,孝成皇后只留下他这一点骨肉,我不强求你能谅解他和他在一起,但是要求你为表姐的亲孙子想一想,不要让他在没有任何庇护与职位的环境下,就如许透露在血淋淋的夺嫡之争里。”
她趴在李嬷嬷怀里,泪水刹时便渗入了她的衣衫:“嬷嬷啊――我怕是留不住圆圆了……”
她趁热打铁,握住容辞的手道:“满朝高低都在群情皇嗣一事,陛下接受的压力非常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