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侍卫确认,李奕就已翻身蹬上狮子骢,除了腰间佩剑,李奕又顺手抓过侍卫的弓箭,挥催促马朝泰王府奔去。
“儿谨听阿爷教诲,今后定常向五弟和五王妃就教,毫不负阿爷重托。”李奕当真严厉地说道。
李奕的贴身侍卫在旁扣问主子筹办去哪家府邸。
放下心来的李晟和林子琛发觉面上又热又痒,且世人看他们的目光非常非常,二人皆抬起手擦了擦脸颊。
“儿谢过圣主、太后。”温荣、琳娘、丹阳蹲身谢道。
琳娘笑道,“威望可不是靠每天洗干清干净就会有的,丹阳放心,经此一晚,五驸马的威望是再少不了、也磨不掉了。”
圣主上前将谢嗣业扶起,又拦住了也想跪下的林子琛,感慨道,“彻夜若不是你们,我早成逆臣贼子的俘虏了,岂有惩罚的事理。”
圣主的声音沉下来,只要李奕一人能闻声,“奕儿,你的心机虽周到,可预感性却不敷,乃至还不如李晟的媳妇儿。将来定夺,多点儿心眼,特别要将民气考虑出来。”
太后双目微红,点头可惜道,“真真是不法啊。”
李奕悄悄地站在原地看圣主远去的背影,满含温情的双眼此时只剩下畏敬和感慨,他对四周大臣的告别声置若罔闻,一向到圣主完整消逝在视野里,才回过神,筹办查抄所谓逆臣贼子的府邸。
“哈哈,琳娘说的有理,”睿宗帝颌首大笑道,“男人的威望来自于他的脾气和所立的功劳。时候不早,叮咛马车罢,我带太后回宫,你们各自回府歇息,我安排监门戍卫送你们,以免市坊里还藏有乱臣贼子。明日一早大师进宫,我再论功行赏。”
丹阳愣住,“那五哥、琛郎呢,他们还在浓烟里,该如何办?”
太后也当真地点了点,“是啊,我们这做长辈的就不要干预过量了,免得讨人嫌。今后我们母子好生将养身子,信赖奕儿和晟儿。”
“是。”谢嗣业、李晟、林子琛抱拳应下,才颠末一场剿灭反贼的苦战,现在半晌不得歇息,又要驰驱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哟。”太后感慨一声,说道,“马车安排好了就快些过来接人罢,瞧瞧那一个个都快整天鹅了。”
睿宗帝将太后留在马车上,命马车自傍门入宫径直去延庆殿,本身则缓缓朝李奕走去。
圣主又赞成地说道,“彻夜也多亏了荣娘机警,不然结果不堪假想。”说着顿了顿,圣主看向太后,“荣娘果然如阿娘与温老夫人所言,是个心肠仁慈又聪明的孩子,确切很不错,有温荣在晟儿的身边,我们就不消再担忧了。”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候,温荣等人才顺利地分开暗道,当谢嗣业看到圣主时大吃一惊,赶快跪在地上,“臣救驾来迟,还请圣主惩罚。”
温荣执帕掩面想笑,人间可贵的皎雪骢也变成一匹正色大花马了。
“皇宫里如何了。”圣主背负双手,原地缓缓踱步转一圈。昨日还叶绿果硕、莺飞草长的樱桃园,现在已经脸孔全非。樱桃树和矮灌林皆被烧的只剩下焦黑的树干。几处用于乘凉的小竹亭或被烧成灰烬或被砍去基座塌了。
泰王府的大兽首重环红漆广亮大门敞开,李奕看到守在门外的几名骁骑卫会心一笑,公然是五弟卖力泰王府的查抄,还好他过来了,不然五弟只会公事公办,不会考虑圣主的感受。
温荣、琳娘、丹阳同圣主、太后告别后各自乘马车回府,太后和睿宗帝则加急赶往大明宫。还未进玄武门,睿宗帝就看到玄武门处黑压压地跪了一地人,跪在最前面的,不消说天然是李奕。
睿宗帝颌首道,“起来吧,将身后那些跪着替你讨情的大臣兵士散了,让他们都归去安息。可你还不能闲,应国公等人服从前去泰王府、禹国公府等反臣府邸查抄,你也带领亲卫去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