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月,朝廷也收到战报,除了南贤王等人先行回京的动静,另有一封捷报,西突厥终究投降,同意退三十里地,并且年年朝贡。独一凶信是王节度使捐躯在雪山中,兵符交给了南贤王李晟。
温荣蹙眉深思半晌,“高僧与弟子是品茶论道,未谈及战事与边陲将士存亡,想来是弟子痴顽,未能贯穿高僧话中深意。”
温荣摇点头笑道,“在佛祖面前你我皆为弟子,有甚不敢的。”
廖夫人一口茶都喷出来,坐在她中间的夫人赶快遁藏。恐怕沾到茶水和倒霉。
温荣朝罗夫人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先前冷嘲热讽的两位女眷身上,此中一名是门下省给事中府的廖夫人,廖家凭借王氏,背后没少嚼谢氏一族的口舌。另一名是御史台郭中丞正妻,郭中丞在御史台的资格远甚温世珩,可温世珩被汲引为御史台大夫,年纪长的郭中丞却升迁但愿,郭家人少不得有牢骚,常在在背后说些关于温府不入耳的话。
难不成是腿受伤了以是在马车里么,可就算如此,晟郎也该翻开帘子看看她……未完待续。。)
温荣自傲必然会照顾好晟郎,只要晟郎陪在她身边,每天能听到晟郎的声音,就满足了。
温荣亦是满心欢乐,独一遗憾是非论郑大娘子的信,还是朝中战报,均未详细言明晟郎和轩郎究竟受了何伤。
郭夫人一下子瘫软在席上,求温荣谅解的话堵在喉咙口也说不出来,本来在一旁瞧热烈的女眷们三三两两窃保私语起来,多是嘲笑调侃。先才被温荣摆了一道的廖夫人,此时也一脸幸灾乐祸地看郭夫人。
……
这日温荣终究收到来自边陲的动静,信封上署郑大娘的名字,温荣松口气,郑大娘到达边陲了,虽比她估计的时候多了半月,可儿安然就好。
温荣心下不自禁感慨,不愧是盛京最推许的大师,明光寺自不愧为最具灵性的寺庙。
方丈感喟,“战事非殛毙,疆场夙来血流成河白骨成冢。”
在分开通光寺的马车上,罗夫人严峻地扣问温荣先才方丈所言何意,奈温荣亦是一头雾水,可为了安抚罗夫人,温荣勉强笑道,“罗夫人放心,照高僧所言,罗大郎必然安然事。”
之前领温荣进门的小沙弥,回到雅间,双手合十同温荣说道,“方丈筹办了禅茶和素点,特请温夫人、王妃、罗夫人往禅房说话。”
方丈看着温荣,捋须道,“既然师弟声气分开,王妃便不必担忧。”
端阳节后两日,有动静言李晟等人已近京郊,约莫蒲月初九自西处开平门入京。
罗夫人吓一跳,她非温荣族中长辈,连称不敢,那里有王妃奉茶的事理。
温荣不明白为何郑大娘子的动静会先于朝廷,也不肯多想只迫不及待地做好接迎晟郎和哥哥的筹办。
温荣底子所谓廖夫人的指桑骂槐。
世人起家向温荣见礼道好。
方丈看着温荣煮茶伎俩,目光微闪,拈佛印笑道,“王妃熟谙贫僧的师弟空明。”
温荣颌首笑道,“廖二郎有本领,将来定能光宗耀祖……”小沙弥上前为温荣斟茶,温荣抬手笑请了众夫人茶汤,浅吃口茶汤后,温荣缓缓说道,“廖给事中是正五品上官员,照圣朝大律,府内一子可荫补。想来要插手进士试的廖二郎,定不屑荫补的八品下官职。”温荣眉眼一抬,“我传闻廖二郎有个哥哥,本年满二十了,约莫是考不长进士试的,荫补名额空着也可惜。不若就给了廖大郎吧,想来廖夫人也会同意。”
到明光寺烧香次数多了,与方丈也就熟稔,但被请往禅房吃茶说话,却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