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罢了,早生安息吧。”温世珩瞧见林氏面上神采急骤变幻,这就是他不肯与林氏说政事的启事。
郑家是洛阳的大户人家,前朝出了几位进士郎,到圣朝后退出官道,转而从商。
商户虽也属良籍,但倒是良籍中最低等的,郑家并不觉得耻,现在已是洛阳城里一等一的富朱紫家。
温荣抬眼。有几分期盼,“但是洛阳陈知府家的。”
林氏望着温荣甜雅的笑容,猎奇地问道,“林家大郎是否如你大哥说的那般好。”
陈知府无事天然好,可若大哥和珩郎都被连累了出来……
对于林家大郎,轩郎常夸的是举止松散,学问赅博,是在学业上一丝不苟的可贵才俊。
温世珩本想说怕是前面有人用心为之,可瞧见林氏已一脸怕惧,想来还是不说的好。
郑家作为前朝文士,手中有很多贵重的古籍书画。
温荣因倦怠,双眼略显迷蒙,林氏心疼地说道,“本日出去了一天,想必是累着了,阿娘特地去厨里为你做了加绿节菜的雕胡饭,一会叫厨娘给你送了过来。”
“夫郎与大哥在一起是商讨如何帮忙陈知府么。”林氏心下悄悄祷告陈家能化险为夷,这一次事件能有惊无险。
菰草生在水边,温荣亦是在水边长大,现在盛京已不再风行雕胡饭了,常日里贵家的主食多是精白米饭。
再在已绾好的圆髻上簪了一支细宫花。
把柄是大是小不首要,首要的把柄值不值得人操纵。
温荣掰起手指算了算,加上影象里宿世的日子,竟然已有近十年未曾吃到雕胡饭了。
本来郑家财势薄弱心也善,见那没了孩子的庄上人家不幸,给了一大笔的抚恤钱。
温世珩直接坐在了配房外间的胡床上,林氏见温世珩一副满腹苦衷的模样,仓猝斟了碗茶,端于珩郎,温世珩移开莲花浮纹茶盖,将温度适合的茶汤一口饮尽。
那雕胡饭是用发展在水边的菰草做的,曾有墨客特地为菰米咏诗一首,‘结根布洲渚,垂叶满皋泽。匹彼露葵羹,能够留上客’。
林氏说罢旋即岔开了话题。摆了张矮凳,与温荣劈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