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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驹擦鬃而过,赤龙驹持续向西处矮墙疾走而去,如果撞上,二皇子怕是少不得要筋断骨折。
临卢内侍出幛房,先前由赵二郎遣出的主子满脸惶恐地返来,悄声回禀了赵二郎后退至一旁,赵淳眉头一皱却不言语。
赤龙驹前行速率略微放缓了些,可还是未停下,目睹三人将一起撞上西墙,狮子骢猛的急停,仰天长嘶,铁蹄狠狠跺地,几声劲响过后,赤龙驹终究刹住前蹄,虽仍然烦躁难平,但二皇子已离开了伤害。
赤龙驹发疯得蹊跷,如果不查清,怕有后患。
五皇子见状急转马向,骑了皎雪骢飞奔而来,欲追上二皇子的赤龙驹,只无法相隔了一段间隔……
赵家二郎此时也赶到,面上轻浮含笑早已不见,镇静惊骇地垂首说道,“赵淳护泰王殿下不力,令殿下陷险境,望殿下惩罚。”
而别人呢?浅显侍卫无辜受连累自不必言,余下的赵淳极得二皇子信赖,只要尚书左仆射出面强谏,要求彻查此事,抓出背后做手脚之人,赵二郎自可免囹圄之祸。
球场中,二皇子李徵骑的赤龙驹已失控,猛甩首颈,红鬃四散,四蹄不竭摩擦蹭地。李徵绷着脸紧拉马辔,极力想使马温馨下来。
李晟与李奕一道朝二皇子追去,在离矮墙不敷十丈远间隔时,三皇子的狮子骢与五皇子的皎雪骢一左一右将赤龙驹夹在中间。
卢内侍亦将先前在幛房里的所见所闻,事无大小地回禀了圣主。
赵二郎赵淳听了二皇子所言,深思半晌,回身向主子交代了几句,随行主子退出了幛房。
就在赤龙驹即将撞上三皇子狮子骢的千钧一发刹时,三皇子一勒缰绳,狮子骢双蹄腾空,几近直立,险险避过。
现在黎国公府在盛京非议渐多,大伯父为才气所限,可贵贤人正视,阿爷虽朴重清正,可刚至盛京,又不肯凭借老臣,盐政官一案至今没有明朗说法,也不知是否是以获咎了某些当朝重臣。
李徵勉强笑道,“某已无事,还请卢内侍回禀了圣主,多亏三弟与五弟倾力互助,儿才得以出险。”
三位皇子翻身上马。
马球赛重新开端,经历了先前骇人一幕,氛围不免沉重。
马球赛再次停息,三位皇子入了场边的蜀锦幛房内小憩。
温荣见李奕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他虽非夫君,倒是可贵的好君王。而五皇子李晟亦是有大勇之人,临危能不惧,忘我恐惧。
未曾想事与愿违,马不但未温馨乃至俄然发疯,疯了普通直直朝正护着八宝球的李奕冲去,李徵急得大喊,“三弟快快躲开了。”
卢内侍抬首见二皇子确切无伤,只是面色青白,可见吃惊吓不下,与三位皇子传达了圣主张思后,告别分开。
“不必自责,事出俄然与你无关。”二皇子转头盯着不竭甩首打喷的赤龙驹,眼神一暗,对正跪在地听候的主子号令道,“将赤龙驹带下去,叫了御马侍好生顾问,再将龙骧牵来。”
高地望亭里的各家娘子是花容失容,瑶娘更是急得要哭出来,温荣虽知李奕能躲开,但心亦绷得紧紧。
二皇子夙来心机极重,可先前若不是李奕与五皇子脱手互助,二皇子现只怕是存亡未卜,故如果二皇子本身布的局,不免过分凶恶了。
温荣将目光转向了二皇子,不知是何人在那赤龙驹上动了手脚,看似要致二皇子于死地,可如此光天化日与众目睽睽,却令人感觉笨拙。
李徵冲李奕与李晟抱拳相揖,严厉当真地说道,“本日多谢三弟与五弟了,若不是你们,我必不能满身而退。”
圣主身边的卢侍监自清芙楼仓促而来,向三位皇子卑躬拜礼后说道,“圣主在高处见此险状,甚是忧惶,遣老奴前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