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荣惭愧地应道,“不过是略懂罢了,蒙林府二位娘子看得上眼,故说了一道弈棋。”
温荣笑着点了点头,并不再多说甚么,二伯母那些话是说与老祖母听的,祺郎行动不检,并非单单是他二房的事情,现在三兄弟未分炊,皆在黎国公府里,大房与三房一样逃不了干系,不过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
方氏颦眉无法地叹道,“说来蔓娘也是喜好下棋的,可惜她那性子……哎,你们是晓得的,非常怯懦不敢与人靠近。”这般忧心的语气仿佛真在为蔓娘担忧。
声音绵软哽咽,颇楚楚不幸,温老夫人只淡淡地说了声起来吧,便不再理睬,只叮咛婢女将温荣送的绣佛香囊挂在了床帐上。
温蔓见了婢子手里捧着的金饰与衫裙愈发局促不安,面色微微泛红,垂首低声向方氏伸谢。
现在温荣的笑容明艳刺眼,心性澹泊温和,旁人如果至心交友,自会被佩服,可方氏等人倒是如芒在背。
方氏听了更加欢乐,“荣娘真真是可贵的风雅宽和,如此我归去与蔓娘说了,可不知她要欢畅成如何了。”
温荣并不驳斥,而是柔声回道,“不过是打发时候的消遣罢了,胜负那里有那么首要的,明日菡娘如果得空,一道过来玩了。”
方氏与温荣毕竟隔了辈分,想要靠近是不成能的,故方氏思来想去,大房里只要温蔓能用了,可毕竟嫡庶有别,如果她开口,慢说三房是否介怀与庶女靠近,就是旁人亦会感觉她是在用主母的身份压人,因而话不如只说一半,温荣是个聪明人,接了剩下一半,顺水做好人也是不亏的……
方氏眉眼不动,端起茶吃了一口,渐渐地说道,“明日去三房与荣娘、林府二位娘子弈棋,你想体例和她们靠近了,别叫我丢了脸面,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果得用,我会考虑将你过到正室,与温菡温荣普通,做名正言顺的国公府女娘,你可明白。”
温荣晓得蔓娘在方氏内心不过是芒草,可她对蔓娘倒是真有几分顾恤,温荣顿了顿又看向温菡,笑着说道,“菡娘喜好下棋么,如果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