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越多越无从动手,温荣单手托腮,蹙眉痴望摆放在书案旁的各色颜料……
温荣都已做都雅那人笑话的筹办了,可未曾想整幅画完工时,色采的搭配令人冷傲。温荣更加上奋发,如此大胆的用色获得了意想不到的结果,令人佩服。既同为爱画人,温荣自是主动上前请教……
是否能成,还得看缘分。
绿佩一句偶然之言,倒是点醒了温荣,伯祖母的故交老友究竟是甚么人?
前几年,林氏见珩郎馋的紧,也试着做过,可每次珩郎都说味道不对,久而久之,温世珩不再抱但愿,林氏也冷下了这颗心,但对百朝露的猎奇还是不减。
可有人喜好烟雨下的迷蒙风景,小桥亭榭,垂柳弄水,水墨适合,虽不热烈但别有一番诗意。另有人喜好江泛富丽檀木画舫,色彩多彩明丽,浓墨重染,画舫上天然还需求罗薄凝脂的簪花仕女……
谢氏摇了点头,“德光寺完工礼之日,我要带你去见一名故交老友,是送她的。”
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么?温荣不成能将宿世之事说出,毕竟说了也不会有人信赖的,故毕竟是福还是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平日的文墨书画,皆是随性而作,而此次以送报酬目标,伯祖母的故交老友定已过了知天命之年,温荣惶恐本身的陋劣之作,入不了长辈眼。
温荣忍不住笑嗔道,“伯祖母都说了要风景画的,你在这信口浑说打搅了我,如果画不出,可得叫你都雅。”
温荣细细回想起本日伯祖母说的话,俄然双眸一亮,叮咛绿佩道,“颜料留下银朱、石青、赭石三色便可。”
温荣因挂念伯祖母交代的画作一事,故未在阿娘身边久留,早早回了配房。
黎国公府西苑。
伯祖母答复得对付,可温荣能大口语里的深意,人与人之间,情意分歧,天然嫌闹。
“是伯祖母要么?”
温荣点点头,照实回道,“善于花草静景。”
“娘子蕙质兰心,有甚么画不出的,就是大长房老夫人如何不说了故交老友是甚么人,要不娘子也不消耗这很多心机。”绿佩将书案上的笔砚摆正了些,不满地说道。
“不知伯祖母的故交老友有何爱好。”温荣谦逊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