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轩内心也不是滋味,当时他推委不过,毕竟赵二郎是蔓娘的夫郎,总不好驳其脸面将干系闹僵了。
“好痒,别闹。”温荣见李晟要脱她的鞋子,笑着今后连连闪躲,“晟郎,快安息罢,明日还要夙起来呢。”
轩郎摇点头,“我未见过谢家女娘,那里谈的上是否对劲。只是我不想这般快的将婚事定下来。听闻荣娘与三王妃过了口风,这事若这般定下,就没有转圜余地了,以是还请王妃帮手缓一缓。”
“还未到三伏天。就已经这般热了,也不知今后该如何过。”绿佩咋咋呼呼地领着小婢子进配房,“王妃,这些荔枝和樱桃都是镇了冰的。解暑再好不过,娘子尝尝看。”
“愈发没大没小,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常日里哪能少了你和碧荷吃的,快将这碟送畴昔了,就当作你前日的歉礼。”温荣挥挥手,不再理睬绿佩,低下头持续清理账簿里的支出,李晟在南郊有三处庄子,盛都城里另有很多宅院和铺子,除了东市的两处铺面,晟郎在崇仁坊、胜业坊的宅院都是空置,只派三两名老嬷嬷偶尔打扫。
李晟昂首悄悄地看着温荣精美的睡颜。
……
本觉得一家人过继到长房后,和二房的恩仇是非可就此了断了,如此看来,确切是她掉以轻心了。
食案上的点心还一点未碰,温荣叮咛婢子将松子酥装食盒,交与跟从轩郎的仆僮,再一起送了轩郎出府。(未完待续)
温荣晓得轩郎所言何事,昨日她也是以在琳娘那碰了钉子,可轩郎为何会说来不及?温荣细心想起祖母提及此事的态度,当时祖母的神情就有几分古怪,难不成……
温景轩咬着下唇,似是下了极大决计,终究开口道,“荣娘,前月赵二郎与几名同窗聘请我去平康坊吃酒,我熟谙了一名乐伎……”
温荣签了颗荔枝小口咬着,顺手摸了摸坠在锁骨处的冰玉石。
温荣见轩郎的神情有些沉郁,心下不免担忧。
李晟轻抓住温荣莹白细润的脚踝,不能叫温荣跑了,可又不能弄疼了,“荣娘,听话不闹,就一会。”
绿佩眼睛亮,一眼就瞧出温荣新戴了一条玉链子。石榴籽大小的玉珠连成一串,最下方则坠了一小片雕捧莲纹的圆形玉佩。
提及轩郎,温荣就想起白日里琳娘与她说的话,内心不免不舒畅,神采也惫懒了些。
“是为夫的粗心了,”李晟自床榻下来,在温荣身前蹲下。
可到了平康坊,再见到郑都知后,他倒是实实地被郑都知的才情佩服。郑大娘子不但弹一手好琵琶,吟诗作对的本领亦在他们这些郎君之上。最令他受宠若惊的是,那郑都知竟也属意他。
初觉得只是一条平常的玉链。不想当那片圆形玉佩贴在肌肤上时,竟会沁出丝丝凉意,将夏季的暑意尽数消去了。温荣细心瞧过,约莫是何奇怪的玉种,她也未曾见过的。
第二日。
李晟站起家才发觉两腿都已麻了,也不待缓过来,就在温荣的身边坐下。凝睇半晌后,俯下身在温荣樱唇落了一吻。温软的触感令李晟感觉这一刻绵长又太太长久。李晟行动非常谨慎。恐怕吵醒了这份安好。
温荣回过神,将一向捧在手中的茶碗放回茶盘,茶汤已经冷凉了,那茶汤里照轩郎口味加的酥酪,和着茶粉凝成了乳沫浮在汤面上。温荣抿了抿唇,伸展眉头,抬眼勉强笑道,“我内心稀有了,议亲一事临时不急,府里轩郎顺着长辈一些,我会尽量安排好的。”
绿佩听到温荣提及侯侍卫,瞪着眼睛嘟囔道,“给他吃才是白白糟蹋好东西呢,还不若我与碧荷、春桃她们一起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