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哥,瑶娘嘴里有些苦涩,固然丹阳公主是无可抉剔的好嫂子,可她亦更喜好荣娘。
在温荣影象里,此时圣主还未有易储之心,但离太子被废也不远了。可究竟是何事令圣主痛下决计,温荣却无印象。
瑶娘赶紧用帕子捂住嘴,搂着荣娘惊骇道,“嫂子恐吓我。”
丹阳眯眼顽笑道,“别忘了嚼舌根的另有十八泥犁经呢。”
府中娘子名声有差,会累及姊妹。大要上看似蔓娘为菡娘所累,嫁于太子做侧妃一事被一拖再拖,拖到太子被囚禁东宫,不了了之。实则遂了蔓娘的心愿。
停顿半晌,琳娘又道,“奕郎,荣娘本日着意打扮必是为了五皇子,你是当哥哥的,也该劝劝五皇子别使性子。”
温荣没有作声,偏头看了眼靠在凭几上阖眼养神的二王妃,半晌才低声问道,“菡娘的婢子真是冲二王妃叩首的?”
绿佩点了点头,“就是他,赵家请镇军大将军府夫人做的保山,听闻是赵二郎主动求娶,不想赵二郎与温二娘子早有了首尾,是私定了盟约的。”
丹阳凑过来相看,忍不住捏了捏温荣香腮,“……怪道不屑与我等对诗。幸亏不消挂琼台水廊,不然是有得我们羞臊了。”
猛地认识到夫郎提起了荣娘,琳娘微微颦眉,奕郎约莫是思疑荣娘在宴席上动了手脚,遂摇了点头笑道,“当时荣娘未在琼台,且荣娘常日行事开阔,无算计人的心机,想来此事与她无关。”
谢氏听到动静醒了过来,温荣谨慎扶祖母起家,在屋里走动活络身子。
温世珩晓得二房的过后嘲笑道,“太子行动不端,纵是有圣主宠嬖又能如何,储君为国之本,圣主自当沉思熟虑,以安天下之情。蔓娘嫁往赵府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