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婉怡欣喜道:“真的吗?”
甑修杰被夸得脸儿通红,可精力却极度昂奋,乃至于甑婉怡再一次叫他修哥儿都被他疏忽了,“真的吗?九妹,那,我会不会像六哥一样聪明呢?”
“婉儿,母亲听映月说你要跟她学打络子?”
看着甑修明点头晃脑的敬爱模样,特别是那与本身极其类似的面貌,甑婉怡心中柔嫩一片,“修哥儿学《弟子归》了呀,是不是明天夫子教的新课呀?一下子就会用了,真是聪明。”
甑婉怡假装害臊样低下了头,内心叹了一口气,不管如何极力,真要让她像个七岁的小女孩一样天真懵懂,也太难堪她了。以是她能作的就是少说多笑。
四太太垂怜的抱了抱女儿,“这有甚么难的,母亲又不是那阡陌闾巷没见地的人,只要女儿情愿学,母亲就是散尽了嫁妆也欢畅。”
甑修杰气恼的皱了皱鼻子,“九妹,你如何又叫我修哥儿,我是你八哥,你得叫我八哥才行,夫子说了: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兄弟应如是,兄妹也应如是。”
甑婉怡抬开端来,有些迷惑,这个时候四太太不是应当跟她说请先生的事吗?
等坐定后,老太太对着甑婉怡伸出了手,“八姐儿,我的乖孙女,快上前让祖母瞧瞧。”
四太太当即笑道:“我们婉儿想学东西是功德呀,这学字和学女红又不冲突,我们能够上午学写字,下午学女红呀。”
甑婉怡也暗自感喟,若不是这身子仆人分开大人的视野跟着八姐儿混闹,又如何会被推下快意跺魂归地府?若不是如此,这里也就没她甚么事了。不得不说,统统都是命,种因得果。
甑婉怡打量着坐在上首罗汉床上的老太太,土黄色湖绸马面裙,裙襕绣着精美的云纹图案,靛青色团寿纹的交领褙子,白净的圆脸一点也不显老,莲子米大的祖母绿的耳环更添了几分贵气,打眼看去就是一养尊处优的老妇人。
四太太看着不说话的甑婉怡,略略有些焦急,可话又不能说得太深了,只得劝道:“婉儿,这女子的德言容工能够女儿家立品处世之道,别的临时不说,就这女红,但是最最首要的一步,你可不能由着性子不学啊。”
甑婉怡必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