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静武院,仝氏回身坐在兰花雕椅上,目带浅笑的看着文正安。
文正安顿时摇了点头,他坚信只要黎言裳想方法受就没有接不过来的事理,“世子妃,主子只是担忧王妃会在此中做手脚。”
文正安面上滚下汗珠来,抬起袖子擦了擦,“王妃,主子冤枉,主子真觉得世子妃是为了您好,以是才没把缩减用度的事奉告您。”
文正安顿时站住,“宝瓶女人有甚么事吗?”
“世子妃,奴婢感激您的大恩大德,明天若不是您帮奴婢说话,只怕奴婢这条命就没了。”清栏一想起方才景象,身子还是不住的打着颤。
“可爱至极。”她狠狠的骂道,回身看到站在一旁的清栏,目里的利光淡了淡,语气也和顺了一些,“清栏,母亲公然没看错你,让你跟了我来。没想到你竟然冒着如许大的风险去为我请命,你这份情意我记下了,今后断不会让你再受委曲的。”
清栏愣了愣,咬咬牙接着道,“世子妃,奴婢是跟着侧妃来到王府的,奴婢这一辈子都是侧妃的人,以是您的恩典,除了这一条命,奴婢实在无觉得报。”
仝氏站着不动,金枝也不敢动,亦是一阵忐忑不安。
能得主子如此看重,冒再大的风险都值得了,清栏禁不住热泪盈眶,声音都哽咽起来,“侧妃。”
文正安暗自思考应当如何接话,想了半天赋挤出一句话来,“主子鄙人,跑跑腿罢了。”
他不答反问道,“世子妃,你应去问问和硕郡主,她院子里也该减了用度,为何没跟您说一声呢?”
直到黎言裳的身影越去越远了,仝氏才开口,“府里缩减用度的事你半点都没传闻吗?”
清栏顿时一个激灵,又说了一句“多去世子妃。”,一个咕噜爬起来回身走了。
仝氏的话还没说完,自是不甘心,但又不能不放文正安走,只好狠声道,“文正安,你在晋王府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好能看的长远一些,莫要今后吃了亏还不晓得找谁叩首。”
文正安照实说道,“世子妃,买卖自是非常好的,只是铺子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