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卫国公夫人与仝氏都站在了门外,卫国公夫人目睹赵曼青不领美意,反而要把事情闹大,遂径直走出去叮咛道。
将军夫人没想到黎言裳不但给了她台阶下,还给她一个更大的面子,竟然行了半礼,真真让她再也挑不出半句理来,倘若黎言裳大闹起来,她恰好揪住个机遇再把黎言裳拉下水,谁晓得黎言裳竟是如许的沉稳。
黎言裳微微一笑,恭恭敬敬朝将军夫人行个半礼,将军夫人不知何故,吓得仓猝侧身躲过黎言裳的施礼,“世子妃,您这是何故?真是折煞老身了,老身担负不起。”
将军夫人一出去,不问一句话就罚了本身媳妇,不过是是想给赵曼青留一条后路,赵曼青当众指着世子妃的鼻子痛骂欺人太过,这不但是以下犯上,另有损了皇室庄严。
她先发制人,也是但愿黎言裳能卖给她一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便是黎言裳不上道,非要定罪赵曼青,前头不是另有晋王妃么?
出了如许的事,将军府的人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将军夫人带着赵曼青辞了卫国公夫人,气呼呼的走了。
黎言裳面带朴拙,语气更是谦虚恭敬,“夫人,这事本是因我而起,二奶奶也不过是一时打动,断不该受此委曲,还请您收回方才的话,二奶奶也并不是成心的,您的惩罚太重了。”
仝氏冷冷的看了看赵曼青的背影,回过甚来看了看将军夫人,淡淡的说道,“将军夫人,本日之事,我只当两个孩子说闹的打趣话,可外人却并不必然这么想,特别是若被故意人奏上朝堂,可真真难说了。”
黎言裳皱皱眉头,她不敢说这是第一次见薛二奶奶,也不敢说有没有过节,只模棱两可的回道,“许是我获咎了人,本身也不晓得吧。”
她无法的在心底叹口气,人家既然找上门来,她便只要接的份,不管她情愿不肯意,都得去面对。
将军夫人却不晓得,她想到的这些,黎言裳也想到了,并且想的比她还远还周到。
接下来的氛围有些沉闷,倒也相安无事,谁也不敢再去觊觎晋王府那点小道动静,也没人敢再随便提起别家内宅里的私事。
倒是各家的夫人蜜斯们见黎言裳沉稳有度,始终不气不怒,保持着一份文雅安闲,都禁不住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黎言裳摆了低姿势,作为晋王府的当家主母,黎言裳的婆婆,她不能再过分逞强,让人瞧着倒像是造作了。
黎言裳淡淡的看她一眼,自始至终,万氏仿佛没站出来替本身说过一句话,遂笑了笑,“甚么好样的,只不过徒惹是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