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内心一梗,顿时明白了世子妃的意义,她只要遵循世子妃所说才气救王妃的命,不然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妃死了。
宇武功不想再多看仝氏,扬手道,“俞明和,你给王妃开几服药,金枝桃菊,你们把王妃服侍好。”
宇文惊顿时温馨下来,乌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黎言裳,嘴角一扯,暴露一抹笑来。
黎言裳这才算放心,又让宝瓶把何淑仁请来,偷偷奉告他颜清的动静。
回到正房里,长平已去了前厅宴席上,黎言裳目中还带着些隐怒,只对宇文晔说了仝氏病发,却隐下黎言梦的事。
都怪她当初没听父亲的话,都怪她只顾面前好处,如果梁王做了天子,那里另有黎言裳说话的份?可现在说甚么都晚了,都已经来不及了。
跟着出去的庞氏喜道,“惊哥儿笑起来与世子爷真像,喜姐儿倒有几分你的模样,这两个孩子都是美人胚子。”
本是大喜的日子,却被仝氏冲撞了,宇武功感觉很不吉利,较着的很不欢畅,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对金枝桃菊怒道,“王妃身子不好,你们也不拦着点,还不快把王妃送归去?”
她低了低头看一眼金枝,“金枝,王妃这些年所作所为你内心最清楚,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王妃既然已经分开了王府,就不该再返来,王妃在山上时是不是就常常犯病?”
她真是没想到,偌大的仝家竟然败在一个妇人手上,早知现在,当初又何必招惹她?想起过往各种,她只感觉气血往上翻涌,满身发颤。
黎言裳忙将他竖着抱起来,柔声安抚道,“惊哥儿不是美人胚子,是帅哥胚子,今后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男。”
公然躺在床上的宇文惊正两手紧握着冒死的大声哭着,黎言裳疾步走到床前,一把把他抱在怀里,柔声道,“不哭不哭,母亲来了,母亲来了。”
她死死的盯着仝氏,一字一句的道,“宇文清露有身了,可她患上了花柳,终有一日满身都会腐败。不晓得她现在如何样了,唉,真是自作孽不成活。”
里间传来一阵哇哇的急哭声,黎言裳忙回身奔向里间,“惊哥儿醒了。”
宇武功与俞明和一前一后而来,俞明和为仝氏评脉,诊为旧伤落下的病根,再加高低山劳累的原因,有中风的迹象。
仝氏气的哇哇叫,半仰着头,目眦欲裂,“你你你……”
她双眼圆瞪,嘴角流出白沫来,脑袋一上一下的点着,却始终不肯落在空中上,又说不出话来。
黎言裳鼻子微酸,轻声道,“哥哥就是如许的性子,只晓得为别人,嫂子,苦了你了。”
仝氏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面色惨白如纸。
黎言裳蓦地站起家,“梦姐儿到底是如何回事?仝妃到底对她做了些甚么?”
俞明和开了方剂递给金枝,宇武功命人赶着马车将仝氏送归去。
黎言裳狠狠的一字一顿的道,“老鼠咬毒蛇啃蚂蚁钻心,你说他是不是很想死?但是他却如何都死不了,皇上不让他死,他不管如何样都死不了,你说他会不会活好久?”
满月酒后,又过了几日,颜清来与黎言裳告别,黎言裳万般不舍,却也晓得只要分开都城颜清才气真正获得重生。
金枝点点头,“多去世子妃。”旁的再也不敢多说。
对劲的笑容僵在脸上,仝氏啊的一声尖叫,直挺着身子就要扑过来,“黎言裳,你这个暴虐的女人,你你你……”
黎言裳这才看过她不过外强中空,恐怕早就是虚壳子了。
黎言裳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砸在心窝里,痛的令她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