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裳目光黯了黯,“祖母一贯心疼我,只可惜昔日我不懂事,伤了祖母的心,现在却又心不足而力不敷。”
次日,玄武侯夫人带着雷馨予前来告别,雷馨予一再聘请黎言裳蒲月端五去玄武侯府做客,黎言裳笑着一一应了,亲身送了她们出门。
“侯夫人此言差矣,这可不是我话说的好听,是您孩子生养的好教的好,您瞧瞧馨予,只怕这都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黎言裳说这话并非恭维,而是实话实话,雷馨予非论是样貌还是才情都是数一数二的。
侯夫人笑的脸上开了花一样,“世子妃,您可真会说话。”
“五云师太,您此次下山可去了好几日呢。”黎言裳笑道,叮咛宝瓶斟茶。
黎言裳心神俱动,如有所悟的看了看五云师太,五云师太却已站起家,“世子妃,贫尼先辞职了。”
宝瓶脸上便显出绝望来,一颗心也是沉了又沉,日子过的缓慢,时候真的未几了,可仿佛统统都还是没眉目,她真的开端为世子妃担忧起来。
“有劳陈嫂子了。”黎言裳客客气气的把她送到门口,又叫了宝瓶出去。
黎言裳的心沉的更加短长,看了看沉默的陈氏,“陈嫂子,你归去后奉告何掌柜,让他不管如何也要帮我找出那母子二人,生要见人活要见尸,必须找到。”
转眼间也已到了说亲的年纪了,是该出门见见人了。
雷馨予微微红了脸,低声道,“世子妃谬赞了。”
陈氏不是晋王府的仆人,天然不消自称奴婢。
雷馨予微微低了头,轻声道,“女儿晓得了。”
“甚么人?”黎言裳问道。
侯夫人双眸公然亮闪闪的,但嘴上却道,“世子妃这话可说大了。”
五云师太看着黎言裳微微一笑,“世子妃孝心可嘉,不枉老夫人对你的一片心疼。”
“世子妃。”宝瓶极其不解,但那妇人已跟着黎言裳进了屋门,她只得跺着脚站在院子里候着。
黎言裳忙虚扶了一下,“不必多礼,但是何掌柜让你来的?”
接着陈氏便将王府产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黎言裳听,当讲到清莹公开挑衅霓裳院并被安如曦重重惩罚时,直把黎言裳惊得半张着嘴,她实在没想到安如曦跟前的人竟是如此沉不住气,这才没几日狐狸尾巴就暴露来了。
黎言裳缓缓摇了点头,“还是云里雾里一样的。”
五云面上暴露一抹笑意,“托世子妃的福。世子妃,黎老夫人让我捎话给您,说过几日上山来烧香。”
黎言裳更感觉奇特,便道,“宝瓶,你在院子里守着,我带这位小嫂子进屋喝杯水。”
雷馨予倒是内心一颤,头低的更深。
黎言裳便笑,“瞧侯夫人说的,侯府的世子公子个顶个的优良,哪家的女人进了侯府的门不是内心乐滋滋的?再有您如许开通好相处的婆婆,只怕都巴巴的跑到你跟前个比个的孝敬着。”
黎言裳便不再接着说下去,悄悄松松的转了别的话题。
侯夫人悄悄叹口气,女儿才貌双全品格又好,正因为如此,她小小年纪便高慢和寡,鲜少与人打仗,更别提出门与人来往了。
五云略一点头,“老夫人身材还健朗,传闻世子妃在庙里念佛,便要上山来看看您。”
妇人进了屋,顿时屈膝施礼,“陈氏见过世子妃。”
五云却云淡风轻的道,“时候因果循环,没有定局,瞧着山穷水尽疑无路,实则柳暗花明又一村,世子妃又何必固执于旧事。”
陈氏屈膝施礼,“世子妃若没旁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侯夫人暖和的看一眼女儿,“世子妃瞧着是个漂亮能容人的,为人又亲热,办事也沉稳,你与她多打仗倒是好的。你也该收收你孤介的性子了,总要出来与人走动走动,对你老是无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