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和王氏齐松了口气,祝氏毕竟是名义上的婆婆,她生了病,要儿媳在身边伺疾,是理所当然的事。可贵她本日好脾气,没有留下她们,让她们去庙里,实在是出乎料想以外。
“菩萨真得能保佑母亲怀上小弟弟吗?”姚允妩又问道。
配房整齐宽广,安排简朴,一桌一椅一床一榻,墙上挂着一幅观音送子图,图上写着佛家偈语。
妯娌俩诚恳向祝氏道了谢,带着女人们出了堆栈,直奔城外十五里的葫芦山。孟夏时节,山上树木郁郁葱葱,路边开满不着名的野花,为表示虔诚,姜氏决定步行上山,王氏这个弟妇无有贰言。
“听闻庙旁的巨石上,留有济诃大师和治愚大师的墨宝,我想畴昔看看。”姚心萝擅书,除了服从冬林的话,来为大皇子妃崔悦菱和昭仁公主求灵符,就是来看看这两位前朝得道高僧,亦是书法大师的碑刻作品。
姚心萝微蹙眉,虽心中不喜,语气却仍然平和,“五mm不肯昼寝,带着婢女出去玩,我叮嘱过她别走远的。”
拜了一圈菩萨,已靠近晌午,世人去斋堂用过斋饭,到配房安息。姚允妩还是又缠着姚心萝,与她同住一屋。
一行人原路返回,在配房外碰到了姚允姝。
姚心萝侧耳聆听,莞尔一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冷静祷告,“愿菩萨保佑父亲母切身材安康,年老迈嫂哲儿平安然安,二嫂顺利出产,二哥四哥事事快意。”
次日,姚家人依约要去葫芦庙,祝氏没有去,昨夜吃错东西,起了几次夜,身材不适,要在堆栈歇息,“年纪大了,肠胃反面是常事,我已喝了药,肚子舒畅多了,你们不必担忧,该干甚么干甚么去吧。”
姚心萝一处一处地细看,发明上面不止有济诃和治愚两位大师的笔墨,另有其他书法名家的笔墨,深感不虚此行。几小我围着巨石,认当真真的将那些笔墨拓印下来。
“我一向都没看到她。四mm,五mm但是一向和你在一起的,她现在去哪了?”姚允姝又是诘责的口气。
花了一个多时候,把能拓印获得的都拓印了,姚心萝看着高处的石刻,蹙眉道:“应当搬张梯子来。”
“二婶婶,求菩萨,心诚方灵。这点路,我走得动,用不着叫软轿。”姚心萝晓得姜氏求的是甚么,她如果坐软轿上去,万一姜氏求而不得,就有能够见怪到她头上的,她甘愿辛苦些,也不让姜氏今后有来由,拿这事来讲嘴,再者她亦有所求。
“四姐姐,我们一起走。”姚允妩挽住姚心萝的胳膊。
“五mm没和我们在一起。”姚静香道。
姚心萝叩了个头,又默念叨:“求菩萨赐灵符,保佑悦菱姐姐和昭仁姐姐早日有喜。若两位姐姐安然诞下麟儿,心萝必来酬神还愿,为菩萨重塑金身。”
“四mm。”姚静甜喊道。
姚心萝微微垂睑,淡然含笑。葫芦庙建在半山腰,山路笔挺一条,不过才数里路,比去大觉寺要近很多了。两年前她曾随太后去大觉寺进香,也是走路上去了,足足走了一个半时候。
姐妹仨人找到姚敦臹,在他带领下,从庙的南侧门出去,沿山路前行,未几时就到耸峙的巨石旁。
“心姐儿,叫乘软轿与你坐吧。”姜氏不敢逼迫姚心萝走路,可内心又有些不得劲,同业之人,她不走路,诚意不敷,菩萨如果不保佑如何办?
那块巨石高约有十五米,横宽约有六米,竖宽约九米,上面高凹凸低、大大小小、错落有致、篆隶楷行草诸体皆全的数十方石刻。
姚心萝问道:“五mm还没返来吗?”
姚静香笑问道:“四mm,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