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心萝若知后代事,需求道一句,好个迷倒众生的妖孽。
姚心萝讶然问道:“甚么时候的事?”
亲还没成,此人就想到生儿育女去了,姚心萝顿时火烧双颊,连耳根都红了,她抽了抽手,他却紧握不放,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姚心萝就放弃,看着他道:“本日同船渡,说尽平买卖,只恐来日,绿波还是东流,舱中已无安身之处。”
“年初的事。”高乐灵甜美地笑道。
“心儿稍等,我烤鱼给你吃。”李恒撩起袍摆,将一角别在腰间,笑道。
船已稳稳地停在了对岸,冬林见两人还不从船舱出来,不得不做那败兴的人,“女人,船泊岸了。”
八月十六,日朗风清,是个出游的好气候。姚心萝早夙起来,换了身淡紫色桂花的衣裙,把长发束在耳后,挽成低髻,用镶着紫钻的短簪牢固住,打扮的非常低调。
姚心萝的脸,已红得不能再红了,垂首,不敢再去看他充满情义的眼睛。
姚心萝立即应对道:“折一枝斜戴,衬鬓云梳月。”
八月是赏桂花的好时节,来西溪赏花的人很多,不过游人从石桥过来,间隔此地,有五六里里路,不会走这么远,是以,这片林子里,也就李恒和姚心萝主仆三人。
在奇石边,姚心萝没有看到李恒,环顾四周,就见一艘划子,摇了过来,摇船的人恰是李恒。他穿戴一袭紫红色衣裳,用同色的发带绑了一半的头发在头顶,另一半披垂在肩头。本来就是俊美的人,如许一打扮,更加显得风骚俶傥,光彩夺目。
“相逢情义动,销魂不矜持。纵有千万人,终不似伊好。”李恒望进她的眼睛,字字清楚敲进她的内心,“心儿,你听着,你现在上了我的船,就别想下船,我的身边不会有旁人,此生我有你足以,你也只能是我的。”
“女人,但是要过河?”李恒把船摇到了姚心萝面前,笑问道。
上了岸,李恒没有顿时放手,一本端庄地解释道:“岸边满是湿泥沙,踩出来,会脏了你的绣花鞋。”
姚心萝斜他一眼,眸光流转,娇媚动听。看得李恒心神俱醉,恨不能将她搂入怀中,揉进骨肉里。
姚心萝斜她一眼,“你也要出去。”
姚心萝却不等他有所行动,娇笑着,朝林中跑去。
“我没有,絮儿有,她明天跟我六哥有约。”高乐灵一点承担都没有的就把萧咏絮和高晋丘给卖了。
“嗯嗯。”高乐灵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言罢,也不等姚心萝回绝的话说出口,就行动敏捷地将她打横抱起,在姚心萝呆愣当中,足尖在船面上一跳,纵身跃起,跳到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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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心萝看着他,撇嘴道:“你摇船不赢利,你拿甚么养家糊口?”
“看女人面善,这船钱就免了。”李恒朝姚心萝脱手。
李恒听懂了她的意义,松开了她的手,去折桂花枝。他跃上树,摘下一簇米黄色的桂花,跳下来,“心儿,我为你簪花。”
“文官升官不易,离我及笄,仅一年不足,即使我们能压服太后、我祖父、我爹娘,让我嫁给你,却要委曲你做仪宾。”姚心萝很清楚,若李恒不弃武从文,凭着他灭达腊的立下的军功,就算圣上不别的封给他爵位,他也能担当定远侯这个爵位,成为一品侯爷。
“心儿,我们去船舱里坐。”李恒扶着她的胳膊道。
“你是第一个,也是独一的一个。”李恒伸手抓住她握团扇的手,“今后有孩儿,我也不会带他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