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守俛给老国公和祝氏行了膜拜礼,又与姚训铮佳耦互施礼问安,在椅子上坐下。姚训铮笑问道:“妹婿是何时进京的?如何也不知会一声,我们也好去城门迎上一迎。”
缩在一旁装鹌鹑的万春郡君忍不住出言讽刺,“不过是六品秀士,就敢称皇亲,真是马不知脸长,海水不知斗量。”
能称得上皇亲的,只要承恩伯、永恩伯和怀恩伯,就算是这三家的姻亲,也不能自称皇亲,不过马嫔得宠时,马家曾放肆得自称皇亲。
姚敦臻目光微闪,问道:“不知贵府有哪位在宫中服侍?”
邱守俛到是想罢掉姚敦臻官,可他也要有那本领才行,他虽愤怒姚敦臻不尊他为姑父,但也知姚敦臻身份贵重,他现在获咎不起,嘲笑道:“娘子,这位是梁国公世子爷。”
可万春郡君霸道惯了,跳起来,指着姚敦臻骂道:“混帐东西,本郡君乃是皇族,百姓该当给本郡君让路,他们不懂端方,本郡君是在教他们端方,你不但不严惩他们,还敢指责本郡君,实在是可爱之极。老爷罢了这狗官的职。”
万春郡君看着韩氏,当真隧道:“大嫂,我是不会跟你见外的,你还记得三年多前,我随我父王进京来,别人说我五大三粗的,愚笨无知,是县主娃娃帮我说的话。大嫂,我此人恩仇清楚的,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内心可明白了。”
孙瘦子难堪地搓动手,他走南闯北做买卖,都城地界朱紫多的事理他懂,一起上都交代家人要谨言慎行,何如次子和小舅子不费心,一个不肯相让,一个胡乱号令。出了事,这两个躲到中间不吭声,让他硬着头皮来对付这个大人。
孙瘦子呵呵笑了笑,道:“小人的长女,蒙圣上宠嬖,现在身怀龙裔,特召我们进京相见。”
姚敦臻轻咳两声,道:“万春郡君,本官念你初犯,不必入狱,罚银一千,明日交到府衙。”
邱守俛是文弱墨客,被她这一抓,痛直抽抽,“娘子放手,娘子放手,痛煞为夫了。”
万春郡君松了手,焦急地问道:“老爷,你没事吧?”
姚敦臹神采略有点古怪,张张嘴,欲言又止,还是把李恒也觊觎他mm的事,坦白了下来。
“妹婿,郡君这性子好,有甚么话就直说,不见外。”韩氏插嘴道。
万春郡君能得庆王的宠嬖,还是有几分脑筋的,也晓得邱守俛与姚家的干系,更晓得姚敦臻是京都府丞,哪还敢再说放肆的话,缩着身子,往邱守俛身后躲。可她长得牛高马大的,身材适中,比她矮一个头的邱守俛可挡不住她。
“尚好,尚好。”邱守俛勉强笑道。
姚敦臻唇角微微翘了翘,这话骂得不错。
一点小事闹成如许,他们也不嫌迟误事。当真提及来,错得人是抢道的万春郡君,但孙瘦子一家口出大言,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也就没需求非断个是非曲直。
一千银子对万春郡君不算甚么,翻了个白眼,“不就是罚银子嘛,本郡君有得是。”
“孙儿必然办好。”姚敦臹笑道。
老国公沉吟半晌,道:“小四,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小人知错,求大人轻饶。”孙瘦子跪下叩首,闯了祸的两人,也跟着跪下。
“小二,加强你mm的保护,毫不能让他诡计得逞。”老国公沉声道。
万春郡君嘟了嘟,满脸都是不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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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如此。”姚训铮似笑非笑隧道。
姚敦臻转而对孙瘦子道:“孙老爷,皇亲二字,非尔等可自称的,攀附皇室,论律当入狱旬日,罚金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