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从孙阿婆的小厮接过孙阿婆手中的伞。
孙子轻柔的面庞让阿婆不忍心再回绝,伸手拿起了油纸伞:“那好,我们就去看看。”
“部属明白,主上放心,不出本日阿谁家伙必然开口,我就不信他受得了这个罪。”
只是阿福已经跑到了圆桌前,望着桌子上形色各别大大小小的罐子入迷:“大哥哥你们是玩这个笑的吗?”
“晓得了!”百里卫快步走开,临到门前忿忿的跺了顿脚,这两个该死的,看我如何清算你们!我百里卫竟成了哄孩子了的。
百里卫手捧一杯热茶,躺在太师椅上,二郎腿翘的老高:“我说两位差未几就行了,你们主子可不会管你们死活。如果再这么模样,爷爷但是要动真格的了!”
孙阿婆望了望房外的细雨,悠悠吐了口气。
“哼!”百里卫冲着季四平的肚子重重踢了一脚:“还想活!别做梦了!想想如何好死吧!”说着一弯身,伸手点住了季四平的哑穴:“脱手吧!没吐真东西之前,别割死了就行!”说完一拂袖走出了房。
“噢......”周子杰收回视野,望着小厮道:“让他们出去吧。”
百里卫一挥手,两个黑衣男人各自手拿一把雪亮的匕首走了出去。
隔壁的孙阿婆在房内追着小孙子玩,那笑声之大,有些耳背的阿婆都模糊听获得。
“阿福乖,等雨停了奶奶就带你去好不好!”孙阿婆蹲下身来抱住了小孙子,不让他去抓那湿漉漉的油纸伞。
“哈哈哈......不......哈哈哈......别......哈哈哈......”杨自秀一把推开了季四平,他红肿的眼睛被泪水浸的湿湿的:“我......哈哈哈......我说......哈哈哈......”
“不好!”阿福撅了撅嘴:“爹爹返来天都黑了,阿福要睡觉了。爹爹返来他们又不玩了。奶奶好,就带阿福去嘛!”阿福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幸兮兮的看着孙阿婆:“你带阿福去看看,阿福今后必然听奶奶话!”
或许是见周子杰不搭话,阿福又问道:“大哥哥,你如何不说话,我叫阿福,你叫甚么呀?”
身着红绸子长褂,黑绸子开裆裤的阿福跑到门口一把抓住了比他还高的油纸伞:“奶奶,他们又笑了,你带阿福去看看有甚么好玩的?”
还没等孙阿婆开口,阿福冲着周子杰甜甜笑道:“大哥哥好!我叫阿福,就住在隔壁。”
城西一处院落的侧间内传出上气不接下气的哈哈大笑声。
“奶奶......”阿福揽住了孙阿婆的脖子,用肉肉的小面庞蹭着孙阿婆的脸:“就去看看嘛,阿福包管看一眼就返来。”
细雨如丝,绵绵不断。
周子杰才将罐子摆到厅中的园桌上,孙阿婆抱着阿福已经来到了厅中。
小厮走后,周子杰道:“让那边温馨些,不要惊扰了孩子。”
孙阿婆将阿福抱在怀中,撑开了大大的油纸伞,走出了房门。
只是谛听着那笑声有些声嘶力竭的感受。
周子杰微微一笑蹲下身来,望着阿福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睛道:“阿福你好,我叫周荣!”
“带到隔壁去!”百里卫对着身后的黑衣人道:“解了穴,听他好好说!”
百里卫沐着细雨走向了正厅。
“那哪行呢!婆婆内里请!”百里卫连连笑道:“您放心,有我在,阿福今个必定能玩的高兴。”
面前的男孩约莫四五岁的模样,唇红齿白,灵秀隽美。大红的绸衣衬得他肤色晶莹剔透。他一笑白里透红的脸上两个酒窝煞是敬爱。黑黑轻柔的头发松疏松散的挽着两个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