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一旁的小徒儿赶紧递上了棉巾。李大夫接过棉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绕过薄纱屏风对着内里静候的秦清玉母女道:“已经好了,能不能醒就看他造化了。如果醒了把我给你们的药给他服下!”
没等沈羡陵说完,秦清玉淡淡一笑接道:“之前润儿还说要给秦儿过生辰的,现在他尚在狱中,即墨先生又重伤未醒,只怕嫀儿更没心机过生辰了。”秦清玉是晓得沈茗嫀对生辰宴的架空。
“爹爹。”沈茗嫀看了看甜睡中的即墨怀瑾又看了看秦清玉道:“娘亲去吧,我还要守着先生。”
秦清玉温婉一笑:“老爷说甚么呢,姐姐过来只是问了然环境,并没有说其他的。再说润哥儿确是为了嫀儿才和那许公子树敌的,姐姐没见怪我和嫀儿,我已经很感激了。幸亏润哥儿没事,不然我真不晓得该如何面对您和姐姐了。”
“能够!”李大夫微微一点头:“那么老朽就告别了!”
软榻之上即墨怀瑾上身只罩着一幅大大的葛巾,胸前的葛布已经被排泄的鲜血染红。
“不是说好了吗......”沈茗嫀紧紧的抓住娘亲的胳膊颤声问道。
秦清玉将一丝袋诊金递给了李大夫的徒儿:“辛苦了!”
一年的相处在沈茗嫀的心目中这个教员几近是无所不能的高人,就算他常日有些私底下的促狭也涓滴不影响他慎重的师者形象。沈茗嫀对他是百分百的崇拜和信赖。
“嫀儿!”秦清玉悄悄按住了女儿的肩膀:“即墨先生累了,让他歇会吧。方才李大夫交代先生受伤的时候应当是昨夜,想必他也是彻夜未眠,让他睡会吧,就算他复苏了伤口也是痛。李大夫说最早也得明天赋气醒,不要打搅他了!我们几个轮番守着他就是了。”
“如果二爷和嫀儿投缘,他又能至心待嫀儿,何尝不是个好的......”
“那就好!”沈茗嫀悠悠吐了口气。
采香疾步走了出去低声道:“三女人老爷找您呢,我和采青守着先生,您快去吧。”
沈茗嫀不由的上前,蹲下身来,悄悄道:“先生......”
秦清玉的房中,身着银灰色锦袍的沈羡陵一脸温润:“阿玉,你还好吧。阿英是过分担忧润儿了......”
门别传来了阿顺低低的喊声:“夫人!老爷来了!”
“那他多久能醒?”沈茗嫀睁着水盈盈的眼睛望着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