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沈家如果真的是发卖私盐了的话,别说当初徐家没有帮手,就算是有徐家从中调停,沈家也不成能满身而退的。
慧姐儿还要说,徐其容忙道:“我真的没有活力,如果明天没有下雨,我陪你玩投壶。”慧姐儿这才罢了。
韵儿承诺着去了。
现在想来,沈家当时实在是来寻求徐家的帮忙的。但是当时父亲不管事,大伯父又是最看不起商户人家的,以是沈家人无功而返了。
这个时候想起来才感觉内里的猫腻,沈家不过是一个商户,除了徐家这门姻亲,在宦海上并没有涓滴的背景,他们如何敢发卖私盐?并且,沈家已然是扬州城的首富了,钱这类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们又何必冒着抄家灭族的伤害发卖私盐呢?
徐其容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她在想,难不成,沈家的落败实在跟华家有干系?方才吃烫锅的时候,她问过沈鹤了,沈家向来是做布匹、蚕丝买卖的,跟私盐都沾不上半点边。华家这个时候跟沈家谈水产买卖,过了年,四蒲月份的时候,沈家就出事了。
徐其容带上虞秋和韵儿就出门了,虞秋慎重,韵儿夺目听话。到了莲花池边,远远的就看到沈雅茹和沈雅慧带着丫环在桥上等着了。
没有了母亲,外祖家就是她的仰仗,如果能拉沈家一把,徐其容一千个一万个情愿。只是,就算猜到了沈家的落败跟华家有干系,她又如何向二舅示警?
看到徐其容来了,沈雅慧大声道:“容mm,快点儿,这边……诶,阿谁虞秋,你牵着点儿我容mm,别摔着了!”
见沈雅慧和沈雅茹如许,徐其容只好笑着道:“没事,我就是有点困了。三表姐,四表姐,我们快睡吧,不然吃晚餐的时候闹打盹。”
要说沈家出事跟华家一点干系都没有,徐其容是如何也不信的。
翡翠也乐:“蜜斯年纪虽小,却比谁都聪明。”
徐其容心下一喜,这恰是一个机遇。便道:“你去三表太太屋里,问问三表姐和四表姐,玩不玩投壶,如果玩的话,去莲花池那边的桥上等我,然后去找二表哥一起玩。恰好‘挽救’一下二表哥。”
至于如何让二娘舅完整信赖她,或者说是,开端思疑华家,恐怕她需求先见一见华家人才想得出体例来。
再醒来的时候,慧姐儿和茹姐儿已经醒了,正披着衣服翻花绳玩,四周的丫环小声劝说了一番,因为怕吵醒了里间的沈老太太,也不敢多劝。
徐其容将字条空缺的部分裁去,然后把墨晾干,叠起来揣到袖子内里,这才摆好姿式用心抄起经籍来。
徐其容内心跟百爪挠一样,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行得通的体例来。这个身子到底只要六岁,想着想着,就困乏得睡着了。
回到霜蒲院,徐其容换上坚固温馨的家常软袄,便一本端庄对虞秋道:“筹办纸笔,磨墨焚香,我要给娘亲抄几篇《地藏菩萨本愿经》。”
徐其容内心发寒,如果当初那些婆子说的是真的,沈家的了局满门抄斩也不为过,如果是假的,沈家又为甚么会式微得那么完整?
虞秋便让韵儿去了。过了一会儿,韵儿返来回道:“蜜斯,三表蜜斯和四表蜜斯在三表太太房里玩九连环呢,二表少爷被拘在了二舅老爷的书房内里练字。”说到这里,韵儿笑道,“听小厮说,二舅老爷下午返来碰到我们房里的人了,顺口问了两句,晓得蜜斯在抄佛经,归去便说了二表少爷几句,把他关书房练字了。”
慧姐儿见徐其容几次问这个题目,也感觉奇特了:“容mm你如何了?要不叫丫环出去找个大夫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