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长宁王的职位,他在百姓的心中,是天神;在群臣心中,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具有者;在面前这群乳臭未干的花花公子、闺阁蜜斯心中,他是大华朝最不能违逆的人物。
长宁王挑眉,不疾不徐,面庞却可贵挤出一丝笑意,倒是让民气惊胆战的嘲笑连连。
贺兰姒只得救场,开口道:“这曲子动听至极,实则是妙,云女人又能舞惊鸿,当真是后生可畏。哀家倒想问问,这曲子,但是云女人所创?”
“本王没想到。”长宁王垂眸,抬眸时,在场世人放下酒杯,不再嬉闹,都一个个洗耳恭听,而云扶柳则是不安的抓着垂下的裙摆,严峻不已。
长宁王笑而不语,顾青丝这才细细揣摩起来,本来这长宁王真叫长歌,长歌,长歌?
顾青丝的声音铿锵有力,意有所指,悲忿之余,还不忘对华初九挤眉弄眼。
贺兰姒眉眼含笑,“那是天然。”
贺兰姒蹙眉,她讨厌的看着云扶柳,长歌的话若为真,这云扶柳当真是好大的胆量。
贺兰姒是宫中最高贵的皇太后,天然不晓得宜春院的事儿,当下也当了真去,毕竟云扶柳的琴师,是大华朝数一数二的琴女师。
云扶柳点头,道:“王爷不成冤枉了臣女,臣女此曲……”
如何听都像是一个字,而非其名。
她觉得,长宁王正在对她笑呢。
顾青丝实在听不下去云扶柳辩白的话了,她怒的摔杯:“休得胡言乱语!”
长宁王眼界是多么尖儿的人?他天然早就看到了顾青丝,当顾青丝侧面时,忍不住弯唇一笑,模样好生看极了。
云扶柳福身,身姿美好至极,暴露一抹不堪娇羞来。
云扶柳翩翩起舞,在余光瞥见这惊鸿一笑时,面上的红云天然更加盛了。
顾青丝正欲开口禁止,这长宁王便快人一步道:“娘娘,千万不成。”
‘铮---’最后一声琴音倒是突破了他们之间伸展的氛围,顾青丝这才惊觉回过神儿来。
长宁王话锋一转,清隽的手指纤细而苗条,白净而骨节清楚,他拿着酒杯,道:“这云相的女儿,也如此不堪。”
长宁王现在身着白袍,风采翩翩,仿佛谪仙。他闻声也便冲顾青丝那儿走去,顾青丝余光瞥见长宁王不疾不徐的脚步,也慌了神儿。
而顾青丝,乃是正儿八经的正一品贵女。
顾青丝眸子一眯,云扶柳不过半晌,便做好了决定:“回太后娘娘的话,这曲子,乃是臣女所创,得家师指导一二,也让娘娘见笑了罢。”
华初九见贺兰姒也看了过来,眸子子一转,灵慧一笑道:“皇叔……”
云扶柳刹时心神不稳,跌坐在大殿的红毯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