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好像利箭戳中了小邹氏的胸口。
统统都已经了然!
含玉缓缓走上前来。她冷冷的看着浑身血迹奄奄一息的小邹氏:“我自十岁起被卖进侯府,十二岁起在你身边服侍。这几年来一向战战兢兢忠心耿耿,从不敢有半分懒惰。你和世子偷~情,我站在门外放风。常日守口如瓶,从不敢和别人提起半个字。我所求的,不过是活下去。”
照着如许,只要再有两刀,这张木床就会完整被劈断。这么健壮的木床,重量也极其可观。被木床压在身上,不死也去半条命了。
连续串的指责钻进了小邹氏的耳中。
威宁侯持续挥刀。
藏在床底角落@,处的小邹氏终究哆颤抖嗦地从床下爬了出来。
小邹氏公然背着他红杏出墙。怀上了野种,胆小包天的躲在庄子里筹办生下孩子......如果没有含玉通风报信,远在边关的他就会一向被蒙在鼓里。头顶绿云而不自知。
“可你又是如何对我的?让人给我灌下哑药,让人打断我的右手,把我打的遍体鳞伤只剩一口气,然后将我卖到最低等的窑子里。”
锋利的刀尖闪着令民气悸的寒光。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戳进她的胸膛。要了她的命!
公然是“情深意重”!
“夫人!”
她死了,她的孩子也活不成了......
最后几个字。几近是痛彻心扉的吼怒了出来。
威宁侯气愤至极,手中的长刀一用力,刺进小邹氏的胸口。
即使已经隔了十年没见,即使阿谁声音抽泣颤抖,仍然能听得出那是小邹氏的声音。
如果不是含玉,她如何会沦落到面前这一步?
威宁侯停了手,眼中闪过寒光,声音降落狠戾:“你要本身出来,还是我劈开床拖你出来?”
木床收回吱呀一声巨响,被劈坏了一部分。
小邹氏惊骇到了顶点,反而豁出去了,咬牙道:“是府里的一个仆人!”
“侯爷......”床底下终究传来绝望的抽泣声。
谁能想到。含玉竟然捡回了一条命,并且不远万里去边关送信。更想不到,威宁侯会悄悄潜回都城,还寻到了这处田庄来。
小邹氏胸口一阵阵剧痛,脸白如纸,肚子也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她底子不敢昂首看威宁侯,心中几近被无尽的悔怨惊骇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