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昭有些不耐的挑眉:“让我看的也是你,现在又说我思疑你。你7∵,到底是想让我看聘礼票据,还是不让我看?”
陈元昭穿戴和昔日无异,漫不经心的站在那儿,漂亮的令人屏息的面孔上没甚么特别的神采。在见到许瑾瑜的一顷刻,眼眸微微一亮,本来的冷凝冷酷顿时化为温和。
“蜜斯,蜜斯,”初夏拎着裙摆兴冲冲的跑了出去,一脸雀跃冲动:“安国公府明天送了好多聘礼来。一整间库房都被放满了,内里的空位上另有很多呢!”
陈元昭竟然来了?还是大哥亲身领着他来的?!
直呼其名陈元昭?仿佛又有些怪怪的......
许徵却半点没有局促心慌,神清气朗,微微一笑拱手说道:“我和家母已恭候多时,请出去吧!”
陈元白骑马跟在两人身后,见他们两个低声谈笑非常密切,内心也很有些不是滋味。
许瑾瑜喊了声大哥,再看向陈元昭,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
陈元昭公然“不拘末节”,送来了婚书和聘礼,吃了午餐以后,便对许徵说道:“我想见一见阿瑜。”
陈元昭凝睇着许瑾瑜,内心出现无穷柔情:“阿瑜!”
......
凤旨赐婚过后,便是互换庚帖正式下聘礼订婚。
儿子可贵这般温驯听话,叶氏一时不知该欣喜还是该心伤。转念一想,儿子定了婚事老是件大丧事,等儿媳过门了,先“调教”儿媳,再借着儿媳来摆布陈元昭的定见决定,也不失为一个好体例嘛!
一个月后,陈家和许家换了庚帖,选定了谷旦,就等着登门下聘礼了。
陈元昭看出了许瑾瑜的游移,眼中缓慢的闪过一丝笑意,张口道:“阿瑜,你今后就叫我子熙。”
许徵亲身领着陈元昭进了内宅,对着守着院子的小丫环说道:“你出来禀报蜜斯一声,就说陈二公子来了,请她出来一见。”
这门婚事在都城传的沸沸扬扬,不知有多少人在存眷此事。
按着此时的俗礼,定了亲的男女在结婚前不宜再见面。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在接下来的一两年以内都不该该再暗里相见。只是,以陈元昭的性子,一定会将这些俗礼放在心上,也一定肯忍耐这么久......
邹家老宅开了正门,一身新衣精力奕奕的许徵站在正门口相迎。
许瑾瑜嗯了一声,却未昂首,持续低头做着绣活。
初夏被许瑾瑜嘲弄惯了,也不放在心上,很快又规复了欢畅活泼:“蜜斯,你真的不筹算出去见见将来姑爷么?”
本日是大喜日子,陈元昭偶然多想这些,迈步进了邹家老宅。陈元白陈元青两人跟着陈元昭走了出来。
陈元青毫不介怀,咧嘴笑了起来。
陈二表哥?有点肉麻!
芸香和初夏对视一眼,暴露会心的笑容。
许瑾瑜被说穿了心机,倒也没恼羞成怒,自嘲的笑了笑:“我不做绣活还能做甚么。总不能也学你一样出去张望吧!”
“不消了。”许瑾瑜定定神:“以大哥的脾气,肯让他来见我就不错了。毫不会容他逗留太久,大抵就是说几句话的工夫。”
跟着陈元昭一起登门送聘礼的,另有陈元白陈元青兄弟两人。陈元青时不时的瞄陈元昭一眼,低声嘲弄道:“二哥,你还是别笑了,免得吓到路边的妇人孩子。”
那小丫环敏捷的跑去通传。
自从透露了实在身份,芸香便经常和初夏一起在许瑾瑜身边服侍。时候久了,芸香对许瑾瑜的脾气脾气也更加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