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常日再偏宠秦王,在此等大事上却并不胡涂。
顿了顿,又低声道:“不过,殿下这个战略风险太大了。太子身边侍卫浩繁,死士们为求刺杀胜利必定会竭尽尽力,动起手来底子不会留甚么余地。万一真地伤着殿下了如何办?”
......
“父皇,大哥身为储君。前去山东名正言顺,儿臣不敢和大哥争抢。”秦王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儿臣情愿伴随大哥一起前去。不然,儿臣于心难安,求父皇恩准!”
这等安抚民气的事,由太子出面才是最合适的。既能安抚百姓,又能在朝野间留下好名声......如果由秦王去了。今后这大燕朝的百姓岂不是只知有秦王不知有太子了?
想及此,皇上的目光掠过太子的脸。
“只要父皇承诺让我去山东,我必然会彻查此事,将那些胆小包天的贪墨官员都揪出来,还你一个明净。”
过了好久,秦王才让世人散了,单独留下了纪泽。
说着,又昂首看向纪泽,半开打趣的说道:“你如果对我还心胸不满,趁机让人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怪你。”
秦王见纪泽来了,冲纪泽微微点头。纪泽心领神会,并不出声,只冷静的听着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献策。
皇上肝火稍稍停歇,却没有立即应下,淡淡说道:“如许的大事,朕要先考虑考虑。你们两个先退下,等明天上朝了,朕自会颁旨!”
秦王惯常的笑容消逝无踪,面色暗淡丢脸。
皇上深呼吸一口气,渐渐缓过劲来。
话还没说完,一份奏折便扔了过来,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一个气血上涌,皇上的身子晃了一晃。
“一无所知?说的倒是轻巧!”
“玉堂,我们的战略已经见效了。”秦王抬高了声音,眼中闪过近乎猖獗的得意和狠戾:“父皇勃然大怒,太子主动请缨去山东,我也跟着一起去山东。接下来统统就要看你的了。”
秦王心中闪过一丝嘲笑。
从光芒暗淡的殿内乍然到了内里,阳光亮亮的几近刺目。
太子也不是傻瓜,几近立即就发觉到了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遇。收拢民气是其一。最首要的是彻查此事。让风景的秦王狠狠栽一回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