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她曾被皇上指给盛王为妃一事,虽此过厥后不了了之,可盛王却一改平时温良的性子,执意要娶了她为妃。
左扬举着酒杯正要敬顾容桓,听到此言立马满脸堆笑道,“太子所说的趣事定然风趣,老臣定要洗耳恭听,好乐一乐不是?何况此次一来为着给顾先生拂尘洗尘,二来也是恭贺栾少将又得一功。太子一贯是夷易近人的,不但宴请你们还要讲趣事给此宴平增兴趣,这份恩典,顾先生和栾少将可莫要轻视了才好啊!”
左扬看着顾容桓,笑得满面东风道,“想必这就是那位被江湖人称得神乎其神的小巧阁主顾先生吧!秘闻本觉得顾先生如何也是位近四五十摆布的人了,却没想到顾先生仪表堂堂,年纪也合法盛时,真乃是人中龙凤是也!”
以是,在他突收到太子的请贴便知此事有诈,厥后快至长安时又传闻了白虎杀人一事,再遐想到那些意欲闯进小巧阁的人,一番查控后都与太子有些干系,那另有甚么是想不清楚的。
栾府的一儿,指的是栾垠,一女,天然就是指大蜜斯栾姻。
只要推开窗,便能瞥见风吹竹影、月映花娇。
一杯入喉,如温玉穿肠而过。
顾容桓看着左扬,虽笑得满面笑容却笑不达眼底,怕今晚说是拂尘洗尘宴,应当说是鸿门宴更加妥贴。
如果普通的女子,恐怕早吓得身子发软站不住脚了!
顾容桓以安意受了惊吓为由,并没有让他跟着来,而是让他先回了堆栈歇息。
可谁知她硬是拒收了那些封赏,跪在御书房门前整整跪了两天两日,硬是求得皇上收回了赐婚的圣旨。
栾垠点了点头,说话有些结巴道,“不,不错,我姐她还算是客气了,如果当时我,我在,非把那盛王赶出去不成!”
“谢太子。”栾垠眉头也不皱一下,举过酒杯一仰脖,就倒进了肚子里,连续喝了三杯酒。
可君无戏言,皇上已承诺封赏,即便对方是个女子亦然。
要不是最后其父赶到,给盛王找了个台阶下,恐怕就要闹出性命来了。
太子设席在月满楼,那边早有人订下一满桌的好菜等待多时,见太子携着顾容桓和栾垠出去,左丞相左扬抚着稀少的几根髯毛,连连拱手地站了起来,“老臣见过太子。”
几人坐下,太子居中,左边是左扬,右边是栾垠,而正对着的则是顾容桓。
太子敬一杯酒,当敬三杯酒以还,以是刚才太子每敬的一杯酒,栾垠都喝了三杯。
邹光举杯相敬,四人酒杯相撞。
看这步地,栾垠明显不是太子这边的人!
栾景幕只要一儿一女,这栾府迟早是要落在栾垠的手上,以是栾垠的态度就决定了栾府的态度。
栾垠之父栾景幕,是现在的宗人令,其母是皇后之妹李汐云。
顾容桓本远在陵谷对朝中之事看得不甚清楚,但能进入小巧阁去破残局者,皆是有所本事之人,此中很多是朝中的青年才俊和天孙贵族,听他们议论很多了也就对朝中的局面,看得分外透辟。
邹光忙上前虚扶一把,“左丞相不必多礼。”
因她少年时,曾和栾垠一同练过武,且此女志气颇高,并不肯囚于内室这块方寸之地,在她十九岁那年,也就是栾垠十六岁那年第一次上阵兵戈时,竟偷穿了兵服,躲在一群兵士中,因杀敌非常利落,且技艺极快,在那场得胜的战役中功不成没,厥后回京停止封赏时,才被世人发明了身份。
左扬抚着髯毛,太子此次竟能变得如此机警,晓得绕开老狐狸从这只小幼崽动手,莫不是背后有高人指导不成。
“太子和左丞相的确用心良苦,顾容桓怎敢轻视。”顾容桓恰好借机,挡过了左扬的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