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雪停了。”火舞走在凤辇旁,勾唇笑说。
凤辇四角,铃铛娃娃的哭泣声清脆。
“凤冥国现在的神女是谁?”沈润俄然问。
“真邪门!”他听到秦朔用震惊的语气小声嘀咕。
……
因为雪灾筋疲力尽的百姓很虔诚,固然国师大人还没有出来,百姓们已经跪在雪地里,颤着声音祷告。
白婉凝没有像其他贵族女眷一样对跪在雪地里祷告的百姓报以怜悯的目光,她有些心神不宁。
“神仙大人!”
她现在满脑筋都是沈润的事,沈润走了快一年了,她的表情也由最开端的思念窜改成现在的不安,特别是在前几天她从薛二女人那边传闻沈润已经返国的动静时,狂喜并没有将不安压抑下去,不祥的预感浓烈,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薛蓉吃吃地笑。
“殿下,雪停了!”付礼大喜,声音不自发高亢起来。
凤辇内,晨光靠在一堆软枕里,盖着锦被,怀里揣了五个手炉,吃着小方糕,在看一本厚厚的大书。册本古旧发黄,在书的封面,陈腐的笔墨持重地誊写了两个大字――《象经》。
不起眼?
视野可及的最远方,天空中还是阴云密布,虽不似先前鹅毛大雪,但仍在降着藐小的雪粒。凤辇走在阴晴之间,她的火线万里飘雪,她的火线风和日丽,沈润俄然感觉她口中“破雪”一词非常形象,她真的像是在突破雪障,博得阴沉。
“都快半个时候了雪还没停。”秦朔盯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小声说,“晨光公主的祈雪霁典礼会不会太仓猝,别的巫师方士在施法之前不都要提早净身斋戒很多天么,晨光公主只筹办了一个时候,这么草率,不会对神灵不敬么?再说那四个铃铛到底是甚么东西,哪有铃铛会收回那种动静,像鬼孩子在哭,我都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了。”
很快,有人开端膜拜,有因为避祸刚巧路过的人,另有因为瞥见雪停从家里出来喝彩然后插手膜拜的人。
白婉凝作为少数能列席祭典的贵女,她坐在母切身后,大红色的石榴裙,外罩乌黑没有半点杂毛的鹤裘,美目盼兮,姿容娇丽,引来很多敬慕者的目光。
龙熙国的步队远远跟在前面,在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这些人给隔住了,沈润不得不让人清路,饶是如此,越往前走,尾随想要叩拜神仙的人越多,挡也挡不住,只好不睬会,任他们远远地跟在背面。
“陛下,国师大人来了。”
沈润蹙眉,堕入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