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看热烈的赤阳国人因为晨光的怠慢勃然大怒。
崇政院副使范和兴先跳出来驳斥,言两座硫磺矿虽有,可说那两座硫磺矿为赤阳国统统,纯粹是无稽之谈,还暗讽赤阳国想占便宜想疯了,觉得嘴皮子动一动就能白得两座矿。
就在这时,沈润开了口,他含着笑,用“天气已晚,宴会少憩,两国国事明日再谈也不迟”如许的话来和缓蔼氛,却不料窦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诡黑的眼底掠过一道阴厉,皮笑肉不笑地问:
窦轩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如此锋利的言辞斥问,确切热诚,沈润的内心不是一点颠簸没有,特别各种目光纷至沓来,嘲笑的、怜悯的、迷惑的、诡计的,如芒刺背。可他深知窦轩的歹意,他惯会掩蔽情感,面对窦轩充满歹意的讽刺,他大要上安之若素。
而窦轩嘲弄沈润最大的点,也是沈润最为鲜血淋漓的刺点,不管窦轩是甚么来源甚么血缘都已是赤阳帝,晨光是凤冥帝,而沈润本身,他已经亡国了。亡国之君,名份上,他并非帝夫,职衔上,“容王”只是浮名,非官职,严格来讲,他至今都没有在政事上的实权。真正臣属于他的龙熙官员早被她杀的杀裁的裁,现在位居高职的龙熙官员满是她汲引发来的,朝中人肯给他三分薄面,满是因为背后有她,他的权力是她给的,她随时能够撤回。
他是在非难沈润对付了两国间的争论,又自作主张替晨光结束了宴会。
富丽的宫宴并没有让两国的干系和缓,反而因为筵席上产生的各种不镇静使氛围变得愈抓严峻,桀骜惯了的赤阳国人暗恨凤冥国从上到下油盐不进,不但不对他们的主动出访戴德戴德,反而充满敌意,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凤冥国的官员固然风俗性地顾忌赤阳国,可现在天下的格式到底不一样了,凤冥国依托战役实现了奔腾,赤阳国却逐步式微,此时赤阳国还妄图在他们的国君面前摆出“第一大国”的面孔,就有点好笑了。
宴会序幕时,赤阳国丞相宋昭俄然提起北地的两座硫磺矿,窦轩随即对晨光说,那两座硫磺矿虽在苍丘国境内,倒是赤阳国帮忙苍丘国开辟的,当时开辟出的硫磺矿共有四座,苍丘国将此中两座赠给了赤阳国,也就是说,那两座硫磺矿属于赤阳国。现在凤冥国占据了苍丘国,可矿本身归属赤阳国,赤阳国方面要求凤冥国偿还苍丘国境内属于赤阳国的两座硫磺矿。
窦轩面沉如水。
宫宴结束时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