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青面带惭愧,久久不语,半晌,道:“我素知那三害乃当杀之人,但赵老爷于我有大恩,岂能背乎,成不忠不孝之人耶?”
“弟亦保重。”
赛冬又倒了杯酒,一口喝下,这才开口道:“不瞒表弟,此番到此,却有一事。前阵子听人说这江渔县出了个神箭手,表兄料定是你,便来检察,一则共叙兄弟之情,二则却有一不情之请。”
一人打趣儿道:“我说赵三,你明天是如何了?莫不是喝那小翠的奶水喝多了?”
赵三仓猝道:“老爷昨日去了王将军府上,至今未归。”
“不要说话,不然别归我部下无情!”
酒保惊醒,见赛冬穿着不凡,料定是一个大主顾,忙应了一声,向厨房跑去。
正在此时,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了赵三脖子上。
赛冬长出一口气,拉住石玉向一条冷巷钻去。
却听又一人道:“哥儿几个你们先走,我去放下水,去去便来。”
二人在角落处坐下,赛冬盯着年青人问道:“表弟,你这些年过的可好?姑姑身材可好?”
赛冬见季青言辞诚心,只得叹了口气。
赵三仓猝要求道;‘侠士饶命,侠士饶命,小的必然知无不言。’
赛冬仓猝搀起季青,道:“都是自家亲戚,无需多礼。”
石玉双脚轻点,就势翻了个筋斗,卸去冲力,一翻身,径朝赵府掠去。
赛冬妙语说季青,孝子报恩为母计。
“二当家对石某有拯救之恩,但有调派,当尽力以赴,二当家请讲。”
“石兄说的那神箭手,乃赛某表弟,一则请石兄不要接怀前日之事,二则还请石兄夜入赵府一探究竟,赛某当去表弟家走一遭,那赵无良为人凶险狡猾,我怕我那表弟被骗被骗。”
二人又各叙己事,皆是唏嘘不已。
季青摇了点头,“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娘亲,为了酬谢赵老爷拯救之恩,我志愿到这赵府为奴为仆,旬月会收到娘亲寄来的家书。只是这番,已经三个月了,迟迟没有收到娘亲的手札,我心中忧愁,几次告假回家看望,但赵老爷就是不准。唉。”
赛冬摸出三两银子放到桌面上,问道:“够否?”
闻言,其他几人皆是哈哈大笑。
赛冬走出数步,肩头猛地被人拍了一下,当即大惊,盗汗直流。回身视之,倒是石玉。
蓦地,只听三声铜响,石玉猛地展开双眼,扯出一条黑巾梦在脸上,从窗户跳了出去。
“小声点,别让人听了去,不然免不了又是一顿鞭子。”
赵三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只感觉面前一黑,变昏了畴昔。
“那赵无良书房那边?”
店小二笑着拿起银子,口中忙道:“用不了,用不了这些银子。”
“甚么?表哥便是那小诸葛,我只当同名同姓,却不想端的是表哥。”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文分化。
很久,季青又道:“表哥存候心,我愿做那三国关公,当初我曾承诺赵无良三件事,一则箭杀蔡久,二则灭顾家庄,只余一事,此事若定,弟定投那翠峰山!”
石玉又问了一遍,“那赵无良可在府上?”
“无妨,我这就去姑母家走一遭。”
几人呼喊了一声,“我们在前面等你,你快些!”
“表哥保重!”
石玉定睛检察,见四下无人,对准方向向赵无良书房摸去。
赛冬轻笑,又道:“当今圣上昏聩,滥用奸佞小人,乃至百姓苦不堪言,而处所赃官恶霸横行,比那黄巢更甚三分。远处不说,单说这江渔县三害,贩子百姓无不悔恨,乃有人说愿与三害同归于尽。兄虽落草为寇,但未做过那伤天害理之事,堂堂三尺男儿,岂不为万民者乎?况弟党史豪杰,安能做贼人鹰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