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这才发明,高高的野草和绿植挡了这一片斜坡,斜坡上面可就是笔挺的绝壁了,比顶头的斜崖更伤害几分。言杉侧着倒在不远处,胸口、腿上满是血,看不到另有气没气。
韩笑向上看了看,她所处之处,离崖台有好长一段间隔,崖壁又陡又险,爬是爬不上去了,因而她低头大声问道:“石大哥,你可安好?受伤了吗?”
“不能让他死。”韩笑一边说着一边解了言杉的腰带,卷成一团,压在言杉胸口的伤处,试图让他不再流血。
“刚接上,最好别妄动,拿腰带把胳膊绑一绑,以免今后病愈不好。”韩笑确认他没事,便朝着言杉走了畴昔。
韩笑不敢动,呆了好一会,听到坡下有人大声嗟叹谩骂,韩笑听着,感觉这声音竟象是石耳的。她大声喊着:“上面是谁?是石大哥吗?”
石耳退后一步:“你是说要给他一刀,来个痛快的?”
一棵树的枝桠阻了阻韩笑的下坠之势,她危急中冒死将枝条抱住,药箱子从她的胳膊滑甩而出,沿着山壁咕咚咕咚地滚了下去,再看不到。
韩笑闭了闭眼,又听得咔的一声,此次她不能再踌躇了,不敢有大行动,只能伸长了胳膊尽力去够那蔓藤。
他奔向方才落脚的处所,过了一会真拎了个药箱子过来:“是你的吗?”
“哎呀,你真要捅贰心脏啊?你救人就只会这一招吗?”石耳一边嘀咕,一边还是从摔坏的箱子里抽出了针屉。
“你闭嘴。”韩笑厉声道,说到聂承岩,她更是急了,主子当初就是为了探知本相才熬过死劫,现在他安好了,本相线索却要死在她面前,她心急如焚,不可,她必然要救活这言杉。
韩笑喘口气,定了定神,头顶崖上模糊听得有人在争论扭打的声响,身下的枝桠咔咔摇摆,似经不得她的重量,顿时就要断裂。
石耳一愣,对啊,这言杉不过是云雾白叟的第三十二号门徒,想担当这山,如何排都轮不到他,如果为情,也未见他与素医馆的哪位女医仆走得近,难不成,他的背后另有教唆者?
“他还没咽气呢。”韩笑回身丢给他一把匕首。
“他死了,谁来奉告我们本相?他为何要杀我?为何要杀你?为何关键主子?”
“我摔下来的处所,仿佛有看到一个药箱子……”石耳话没说完,韩笑猛地转头看他,石耳摸摸脑袋:“好吧好吧,我去找找,我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