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熠早就跟江慧嘉说过,银钱由她掌着,任她想买甚么买甚么,想添甚么添甚么,不必顾忌为他治腿的事。因为他的腿本就难治,治起来是个耐久的疲塌事不说,破钞起来也没根没底的。比拟较起来,家用花消反而是小头,又何必强行省削发用那点钱,来填这无底洞?
她将宋熠扶回房,用心清咳两声道:“我本来筹算是将西屋做书房的,现在书房是做不成了,不如在东屋的外间做一面靠墙书架?”
她口中承诺了,心中则估计着宋熠或是要画工笔划,不然为何要她买熟宣和狼毫花枝俏?
她因而点头承诺。
两人说说话,就又商讨了一些明天江慧嘉再去县城的事。
宋熠多看了江慧嘉一眼,笑道:“甚好,娘子喜好甚么样的,尽能够随便安插。”
想她上辈子天南海北的到处跑,独来独往但是常态,何曾惊骇过单身出门?最首要的是她另有一手针灸点穴术,真要碰到甚么不轨之人,她保管能叫对方活蹦乱跳的来,半死不活的走。
江慧嘉将方方面面都想到,下午就抽暇去了一趟周征家,问到了周征媳妇,她倒是再隔一日要去县城,江慧嘉就与她约好了同业。
江慧嘉用这二十五两银子修整了屋子,又定做了十五张矮桌,并三十张坐席,以及宋熠用的讲桌、黑板,另有别的一些杂物等,也通共只花去六两银子。
周征媳妇要先去绣坊,江慧嘉因为感觉另有一大个白日的时候,也不急着去做其他事情,就跟着周征媳妇去了绣坊。说实话,江慧嘉对这个还挺猎奇的。
上回在集仁书铺买书,书铺的老掌柜是要求她将买来的书全都重新誊抄一遍送回的。她买了书返来今后倒也抄了些光阴,但她那一次买的书共有六本,一时半会儿要全数抄完也不轻易,她到目前为止也只抄好了《神农本草经》。
宋熠见终究将她压服,也是长出一口气。
江慧嘉正在入迷,被他这一喊,顿时心头一跳,就仿佛是被戳中了甚么隐蔽普通,内心头牵牵涉扯的,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