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咧。”楚渔嚼着青豆,声音有些含混。
自家头头被群攻了,匪贼们天然也都围了过来,两伙人也不分青红皂白,又打了起来。
而小匪贼则饶有兴趣地盯着楚渔,咋了咋舌:“女娃娃长得真白,粉嘟嘟,像个瓷娃娃,好想绑回家做压寨夫人。
哇,真俊。
“我不要回家,爹娘欺负我年幼,我要离家出走,去做匪贼。”楚渔有条不紊地解释。
一听金子银子要长翅膀飞走了,匪贼窝充满着不舍和哀伤,但是,小匪贼的决定,他们谁也不敢辩驳。
爹爹说她自小就爱以貌取人,也幸亏爹娘长得不错,不然日子很多苦。楚渔胡思乱想起来。
有人叹道:“幸亏爷手快,不然这女娃娃得见阎王爷。”
这下小匪贼可不乐意了,长/枪一横:“喂,你聋子吗?没闻声瓷娃娃想跟我回家吗?你从速把瓷娃娃还我,我就放你一命。”
“哈哈,风趣。”小匪贼又问,“你躲石头后干啥?”
“爷,谨慎......”美女人身后的男人想说:谨慎有毒!世子爷,吃不得!
“看打斗。”楚渔一本端庄地答复。
“钟叔和阿飞断后,小眉与我先回。”美女人轻声叮咛。
美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飞身,抱着楚渔飞上白马,姿式萧洒。
“喵喵,喵喵,爹爹来救你了。”
美女人的手又大又软,还很和顺,比爹爹尽是疙瘩的手舒畅多了。
美女人不解地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拉紧缰绳。
四周鸦雀无声,时候都静止了。
明白鹅挨了仆人的训,悻悻地垂下脑袋,用力往楚渔的怀里拱。
荒山野岭,俄然冒出个女娃娃,一时也没人记得要持续打斗。
美女人没理睬小匪贼的威胁利诱,持续往前走,小匪贼见这家伙竟敢对他的话置若寡闻,当下火冒三丈,一个飞身扑上来抢人。
“抱着鹅看我们打斗?”小匪贼涓滴没有憋住笑的意义。
楚渔抱着明白鹅,美女人抱着楚渔,一大一小一只鹅共乘一匹马,画风实在独特。
女娃娃把白马认做白牛,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美女人没有理睬侍从的话,和顺地看着楚渔,轻抚她的羊角辫,渐渐嚼起青豆,嚼得极高雅,几近听不到格登声。
小匪贼一听乐了:“喂,瓷娃娃,你说你要做匪贼么?”
“啊,不打它,那咋救你呢?”虎子犯难了,不情不肯地收回弹弓。
小匪贼眉毛一挑,吐出嚼了半天的狗尾巴草,笑嘻嘻道:“我是小匪贼,你想做小小匪贼,那咱就是一家人,要不跟我回我家可好?”
楚渔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鼻子一酸,哇的大哭起来。
新冒出的这队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领头的恰是楚贵。
“你是云井村的呀,那儿也是我的地盘,我常去咧。”小匪贼仿佛对云井村非常熟谙。
又听嘣的一声,那块大石头竟崩裂了,小碎石哗啦啦地滚下来。
“你还小。”美女人柔声制止她。
忽地,一只强有劲的大手把她全部儿抱离了大石头,咻得一下,飞镖尽数没入石中。
两队人马主动让开一条道,小匪贼笑着挥手:“瓷娃娃,你先回家,我明天来云井村带你玩。”
“小毛贼,快放了我女儿,我们云井村的锄头可不认人。”跟在楚贵身后的村民们刹住脚步,一边喘气,一边呼喊。
“瓷娃娃,你咋一小我在山里头咧?”小匪贼笑眯眯地问楚渔。
“云井村。”
小匪贼这话倒提示了楚渔,她总算想起离家出走做匪贼的心愿,赶快拉住美女人的手,点头道:“我不回家,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