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千万记取，不能打搅女人睡觉，不能劝女人少喝酒，不能说女人不美，更不能说萧公子的不好。”
是思念，对故乡的思念。
“想做大人物，就得学着点，银子没了，能够赚，这气度和蔼势但是千万两银子都买不返来的。懂了么？”
莫愁翻开帷帐，一个女子的背影呈现在楚渔面前，那女子一身大红色，半倚在椅子里，手里抓着几颗瓜子儿，正逗鸟儿玩。
最后，莫愁交代了楚渔四个“不”，让楚渔牢服膺在内心。
偌大的客堂，摆满了书画，窗台还放了一架古琴，墙壁上挂了几样楚渔也不熟谙的乐器。两个穿戴淡蓝长裙的丫环，一左一右，守在帷幔外。
楚渔转过身就见仓猝赶过来的莫愁一向朝她眨眼睛，但是......楚渔抱着一堆炭，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最后想了想，还是听莫愁的比较好。
“海很大，一眼望不到头的那种大。”楚渔伸长了手，比划着大海的宽广。
倾城懒惰的目光在楚渔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她那双破洞的鞋子上：“去给她找几件亮堂点的衣服，太寒酸了，我倾城再如何不如当年，也还是江宁城的花魁，可丢不起此人。”
“海边？”
“倾城啊，夙起的鸟儿有虫吃，前人这话假不了。你看看花容，哪日不是早早地起来打扮打扮，就这番情意，把那崔公子打动地日日心肝儿心肝儿地唤。你哪，得热忱点，萧公子才会断念塌地宠着你。”
倾城又招了招手，见楚渔还是一动不动，便看了莫愁一眼。
说着，莫愁又是一叹：“唉！实在，之前我们屋里的人和她们屋里的人干系都很好，只是这一年，才不来往了。”
金芙蓉摆摆手，表示楚渔持续说下去。
同屋的女人奉告楚渔，金芙蓉是金风馆最大的老板，掌管着金风馆的大事和银子相干的账事，而红姑和梅姑就是金风馆的二把手，梅姑掌管客人和美人儿的事，红姑则卖力新人的培养及丫环小厮的办理。
“小鱼，一条鱼的鱼？”倾城还是在逗鸟儿，慵懒的声音从她唇间收回。
金芙蓉又翻过楚渔的手，瞧了瞧：“还算细皮嫩肉，就是黑了点，南边人吧。”
很有些高傲的莫愁说到这些事时，一张脸涨得通红，楚渔之前在笑春楼躲过一阵子，没少听过那些让人惭愧的男女之事，也羞得垂下头。
说着，又带着楚渔进了衣铺，给楚渔买了几身衣服。
“可真正的绝色只需求让一个男人为之猖獗便可。”
“你的意义是你有本领让那样的男人猖獗？”一向轻扣暖手炉的金芙蓉愣住了行动，饶有兴趣地问。
唉！但是都进了倡寮，总不能现在打退堂鼓吧！爹说过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既然承诺了赵元朗，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咋想着把自给儿往倡寮卖呢？”
“还是个抠门的丫头。”金芙蓉纤手一挥，“罢了，我今儿个欢畅，就赏他点银子。”
“倾城女人不是在睡觉吗？”
楚渔闲着无聊，和几个丫环在大厅看人玩骰子，看了一下午。回屋时，想起下午莫愁交代她晚餐后给倾城屋子里的炉子添点碳，便去厨房搬来一盆柴炭。
“都雅不？”倾城明显也很喜好楚渔这幅聪慧的模样，笑着拢拢她坚固的头发。
“红姑就偏疼花容女人。”红姑话刚落音，一个头戴银簪的少女含笑从帷帐后走到红姑身前，福了福身，又笑盈盈地将楚渔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说我长得不敷标致嘛，但我也不是很丑吧？”楚渔把腰板挺地直直的。
“红姑，这就是新来的丫头么？长得倒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