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啊!
花容当然明白李保护话里的美意,刚才也是一时肝火才脱口而出,也没真想去见官,现在李保护给了她台阶下,她也就给他几分面子,伤人的事让金夫人晓得对她也没坏处,便点头道:“看在金风馆的份上,就不拉她见官了,统统交由金夫人措置。”
倾城这一笑,花容气得直颤栗,靠着鸳鸯的身子,手都要掐进鸳鸯的肉里了,那鸳鸯一张脸憋的通红,也不敢喊痛。
李保护语塞,又去看花容:“花容女人,倾城女人说‘那又如何’。”
只是下一瞬,她就有点撑不住了。
“花容女人,大过年的,衙门都在休沐,再说这事闹到衙门里,也只会损了咱金风馆的名声,到时候若影响了金风馆的买卖,让那玉露阁占了便宜,小的也不好跟金夫人交代,还请花容女人谅解下小人,不究查至官府。花容女人的丫头被伤之事,小人自会禀明金夫人,由金夫人措置,花容女人看如答应好?”
李保护这话明着说本身不好向金夫人交代,实则是表示花容:事情捅到衙门,损了金风馆的名声,金夫人一发怒,她也讨不到好。
那鸟也似听得懂倾城的话,就咯咯叫几声,倾城又嘉奖那鸟儿几颗谷子。
虽说花容眼下只是初出茅庐,但谁能包管她将来不会成为下一个倾城呢?也获咎不起啊!李保护哈巴着脸问:“花容女人,另有何事?”
“两个小丫头昨夜持刀砍伤人,还戴罪叛逃,是我们金风馆的大隐患,兄弟们,把她们给绑起来,交由花容女人措置。”
倾城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用莫愁的话说,这几年来,倾城头一回起这么早,世人也是面面相觑。
“姐姐欺人太过。”花容气得直颤抖。
鸳鸯几个又要来抓楚渔。
楚渔挤太重重人群,就看到花容带着鸳鸯几个堆积在园子里,九儿跪在中心,顺着莫愁焦心的目光看畴昔,倾城正捧着暖手炉,用心致志地逗那只鸟儿。
花容双掌悄悄一拍,身后就走出了一堆保护,手里拿着绳索。
鸳鸯想劝道两句,还没开口,就对上了花容恶狠狠的眼神。
莫愁跟九儿自幼了解,豪情本就较别人要好些,当今听到九儿受的这些苦,心中也跟着难受。含泪找来三七油,给九儿的淤青处几次揉搓了好久,又哄了好久,战战兢兢的九儿才垂垂安静下来。
李保护头都大了,这两位姑奶奶斗就斗,咋把他拉在中间摆布难堪呢!
那声音极低,懒懒的,淡淡的,像是讽刺,像是抱怨,又仿佛是珍惜。
李保护都说曲解了,其他的保护哪还敢绑楚渔和九儿,楚渔一脚踢开保护,拉着九儿站到了倾城的身边。
李保护心道不好!原觉得不吭声的姑奶奶过气了,这下看走眼了,看模样,这过气的姑奶奶也不是茹素的。李保护哪敢惹倾城,忙陪着笑:“倾城女人谈笑了,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倾城女人屋里的人啊,这此中必定有曲解,必定有曲解。”
那丫头拿了银子,又去看花容,花容气得花容失容:“姐姐的丫头是人,mm的丫头就不是人了么?姐姐如此偏袒,可真要叫mm寒心了。”
“你......你......”倾城说的都是大实话,花容语塞。
楚渔正迷惑倾城这话的意义,一昂首,心中大喜!一向未出声的倾城开口了,这摆明就是要脱手帮她们的意义啊。
倾城见着花容这气得要吐血的模样,嘴角闪现一抹对劲的笑。
“哼!真能装!”楚渔冷哼出声,莫愁忙推了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