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没法保护她一辈子啊。”云娘悄悄握住楚贵的手。
“爹爹又吹牛,说的仿佛爹爹真会唱歌一样。”楚渔捂住耳朵,满脸回绝,“爹爹唱歌刺耳死了,我不要听。”
“歌声苍茫,不由泪下。”
“嗯。我另有件事想同你筹议。”云娘点点头,想起别的一件事,目光有些踌躇。
这事,楚贵也留意过,察看了几日,见他们仿佛对村民也没有歹意,就没多做理睬。
楚贵笑笑,张嘴唱起来:“沧海何茫茫,浮云亦苍苍。流水复迢迢,吾等何渺渺。但以吾昭昭,使世人昭昭。日出当尽歌,只谁与吾共?”
楚渔被扛回家就落空了自在,楚贵和云娘头一次同一定见:楚渔不管去哪,楚贵都要跟着。
楚贵捂着胸口,一本端庄地描述,说的有模有样。
“爹爹不欢畅吗?”楚渔睡眼昏黄,可贵灵巧。
“归正你们俩躲被窝里吃东西不叫我,没义气,我不会谅解你们。哼。”楚渔挥动小短腿,一个翻身,被子一盖,不肯再理楚贵。楚贵好哄歹哄了老半天,最后换来楚渔轻微的鼾声,楚贵无法地摇点头,替闺女盖好被子。
家里本不余裕啊!楚贵内心装着事,如何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吵醒了云娘。
“你之前不是说这是敬爱么?哈哈。”黑暗中,云娘笑了笑。
“你就不怕你闺女被我带坏?哈哈!”楚贵鼻子紧贴媳妇发丝,闻着淡淡的桑叶暗香,有些炎热,手不由自主地搂进了云娘。
“爹爹唱歌好听吧!”楚贵笑捧起楚渔的小面庞。
云娘天然清楚丈夫不介怀楚渔非他亲生,也是至心待她们母女好,只是她为人/妻,理应替丈夫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何况这丈夫是真好。
楚贵常日里爱哼些山歌,然他长年海上飘,声音沙哑,唱歌就像鬼哭狼嚎,是以楚渔捂住耳朵不肯听。
“你啊!”云娘展开眼,盯着房梁,细细想了会儿,才说,“趁现在气候好,又不热,多出出海,存点钱。孩子向来跟你最亲,也就你的话还听几句,呆在你身边对她也好。”
楚贵难堪地笑笑。
楚贵翻身将云娘压在身下,吮吸着她浑身的红晕,悄悄端住她的颤抖,夜越来越深,浓情密意在月色下满盈。
现在丈夫亲口说出如此的话,就像一颗放心丸,云娘内心似蜜糖般甜美,当下也更果断了要再生几个孩子的心愿。
“喵喵就是我的亲生娃,就是我的血脉。”楚贵打断了云娘的话,炽热的手愣住了行动,“媳妇,我的情意你又不是不知,今后莫要再说如许的话。喵喵就是我的亲闺女,这辈子能有这一个亲闺女,我已经心对劲足了。”
“是敬爱啊!”楚贵是真感觉自家闺女重新发丝到脚指甲,都很敬爱啊。
楚贵伸脱手臂,云娘很天然地枕上去,娇俏的脸庞紧贴着楚贵胸膛。
“闺女耶,你大早晨不睡觉别着了凉。快回被窝里去。”楚贵嘴上唠叨着,被子里的手却没有慢,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穿好,一咕噜跳下床,套上鞋子,抱起楚渔往外跑。
“先生早啊。”楚贵打了个号召。
钟叔凝神望着他们父女而去。
“我一大老粗哪懂那些龙呀!”楚贵也不想与他多说话,打了个哈哈,“呀,太阳出来了,我得上船了,去晚了,鱼都被大龙抢光了。”
“爹,诚恳交代,你是不是和娘亲躲在床上吃好吃的。”楚渔掰过楚贵严峻兮兮的脸,指了指爹娘的屋子,似衙门里审判的小判官。
楚渔大眼瞪着楚贵,心道:让你编,爹,看你如何编。
楚贵将女儿抱在膝上,指着天涯,和顺地说:“闺女耶,那是日出,是一天的开端,一日之计在于晨,可不能荒废。来,爹爹教你唱首歌。”